看著身前的貓人一個個口吐鮮血倒地,看著幾個魔導師被無情擊殺,阿羅約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中。
喬治與空中巨龍的搏殺還在繼續,但是這場戰鬥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因為在魔法光芒中,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一臉賤笑的黑鷹軍團長、藍月大陸的盟軍統帥流雲。
很顯然,他對毒蠍的伏擊已經謀劃了很久,甚至找到了對付貓人的辦法。而幾個魔導師在瞬間被擊殺,也讓他明白了另一件事:敵人對他的情況了若指掌,每一個環節都有相當的針對性。
翼人啊翼人,你們不愧是這個大陸最無恥的種族!一念至此,阿羅約恨意濤天,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不甘。
而就在此時,他最痛恨的聲音在林中響了起來。
“阿羅約,你給老子滾出來!”夜魔的眼中滴著血,麵目猙獰,就像從地獄中走來的惡鬼。空中的戰鬥,在天羽族戰士現身後,在他和幾名軍官調轉槍口時,便很快結束了。
“很遺憾,以後再也不能讓你飄飄欲仙了,美女。幹你那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現在可以告訴我麼?”阿羅約推開了迪安,闊步走到戰場中,目光溫柔地看著夜魔身邊的翼人女子說道。他在笑,笑得輕佻而又惡毒。
“現在的你,看起來倒像個男人。”翼人女子也笑了,笑得讓所有的人都心寒莫名。
“阿羅約,你今天死定了!”夜魔一巴掌將身邊的女人扇倒在地,手指著阿羅約怒罵道。
“是麼?那你現在就過來取我性命!”阿羅約說完,仰天大笑起來。
夜魔雙拳緊握,但腳下卻動不了分毫。上位者的威壓和長期的****,在他心裏留下了厚重的陰影。更何況他根本不是阿羅約的對手,他不敢冒這個險。
“你以為出賣了老子,你就有資格在我麵前囂張?你永遠都是一條狗!”阿羅約指著夜魔的鼻子罵道。
“為什麼,每個故事結束的時候,壞人在臨死前都那麼囂張呢?”看著阿羅約,陽明歎息道。流雲沒搞定那個魔導師回來前,他們還真不知道拿這幾個人怎麼辦,隻能一邊打掃戰場,一邊在旁邊看戲。
“劇情需要啊!”鐵烈指了指夜魔,又指了指阿羅約,“所有的恩怨情仇必須交待清楚,否則觀眾罵娘的。”
“這位大哥,能不能麻煩你讓一讓?”水寒輕輕拍了拍迪安的肩膀,在迪安讓開後,從他的腳下拾起了一把魔導槍。
“這可管三萬個金幣呢!回頭,幫我聯係個買主行不?”水寒將槍口對著他晃了晃,笑著問道。
“啊——”迪安突然雙手捂著腦袋,痛苦地大吼著,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地扭動、抽搐著。阿羅約完蛋了,他的手下也死光了,這條忠誠的走狗終於崩潰了。
“水寒啊,部隊有紀律,咱們可不能虐待俘虜。”陽明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太差了,不能怪我。”水寒聳了聳肩膀。
陽明走到迪安身邊,一刀剁掉了迪安的腦袋。
“你——”水寒無語了。
“我突然想起,頭兒說過,這一戰不留活口。”
“頭兒,你咋才回來?”流雲從樹木裏出來,迎頭便撞上了鐵烈。“大家都在等你回來收拾殘局呢,我們不知道該拿那個皇子咋辦。”
“去方便了下,唉,錯過了好戲!”流雲看著相對怒視的阿羅約和夜魔,不由歎道。
“阿羅約皇子,我們又見麵了。”流雲麵帶微笑走到了場中,朝阿羅約行了個禮。
“我也一直希望能有機會和你再會,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伯爵大人好手段啊!”阿羅約黯然地環視了一圈,長歎道。
“彼此彼此,要不怎麼說,出來混終歸要還的。”流雲笑道。
“我今日的結局,應該說對你有所啟示吧?”阿羅約意味深長地說道,目光轉到了夜魔的身上。
“不。你今日的結局,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流雲搖了搖頭,“這一回,我的刀不借了。”
“我不準備反抗了,我向你投降。”阿羅約無可奈何地笑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反抗,在這個時候,是找死。身為皇子的他,深知自己的份量,明智地投降,也許才是條生路。隻要能活著回去,他有強大的科斯林帝國作依靠,東山再起指日可待。他相信流雲也清楚這點。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他會給出流雲心動的籌碼。
“你在給我出難題呢,皇子殿下。”流雲笑了,笑得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