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發結束後,他便和其他新學員一起,開始了建校勞動。拔了一天草後,他的手上打滿了血泡。夕陽西下,站在操場望著家的方向,他的鼻子酸酸的,第一次有了回家的衝動。從那天開始,流雲知道,他的未來不是夢,是冰冷而又殘酷的現實。
“報告!”
一個激動的聲音,打斷了流雲的思緒。
聲音是從那群正在清理“營區”垃圾的學員中傳來的。不知道哪些缺德的人,將大量的生活垃圾堆在了這裏。
“講!”紫文成大聲應道。
“教官,我申請去洗下臉!”
一名學員站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頭上。在用手抱著垃圾往平板車上扔時,不知道是誰,不小心將一大塊腐爛的冬瓜砸在了他的頭上,弄得他頭上臉上全是沾沾的、散發出惡臭的冬瓜漿。
“不用了,幹完活再去!”紫文成看也沒多看,直接回道。
“是!”那名學員咬著牙,忍著強烈地想吐的衝動,猛地將臉上的惡心物抹了開去,轉身幹起了活。等活幹完時,他頭上的那些東西,早已經結成了一塊。
“我敢打賭,從此後他不會覺得世上再有什麼髒東西了。沒有不能忍的事,關鍵是人沒被逼到那個份上。軍營的無情與冷酷,就是要將一個人身上所有的驕傲、狂妄、懦弱、膽怯等負麵情緒全部抹殺掉,隻留下冷靜、成熟的軍人。”
流雲看著眼前的一幕,淡淡地說道。
“以後,把你整人的招,好好地教教我吧!”亞曆山大誠懇地向流雲說道。從這一天起,黑鷹軍團的參謀長,開始從邪惡的路上向邪惡的頂峰進發。
另一邊,那些拔草的學員們,也受到了水寒的懲罰。
這塊荒地上,叢生的雜草已經快一人高了,學員們的任務,就是拔掉這些草,收拾出一塊幹淨的地麵,然後準備建營房。可是,他們得到的勞動工具,就是自己的一雙手。對於他們中的不少人來說,在可以使用武技或者魔法的情況下,這原本是件小事,可現在卻變得有些棘手。
沒拔多久,來自魔武學院的學員們開始提意見了。這些紮手的荒草,讓不少嬌生慣養的人吃足了苦頭。
“這麼多比人還高的草,靠雙手去拔,啥時候才拔得完啊?這完全是故意整個人嘛!”
“娘的,我是來當兵的,不是來當除草工的!”
“大家嫌這草高了些,是不是?”水寒聽到議論聲,微笑著走上前問道。
“是啊,教官!”一群人不知死活地應道。
“那現在你們躺在地上開始滾,用身體將這些草壓平,然後就不覺得高了!”水寒道。
“教官,你這是在找借口故意整我們!”亨利憤然說道。
“修理你們,需要借口麼?知道我是故意的,還不快點遂了我的心願?”水寒溫柔地語氣,卻讓學員們遍體生寒。想起他收拾人的種種手段,隻好乖乖地向草叢壓了過去。
“娘的,水寒這小子,完全是赤果果地威脅啊!”流雲歎道,“相信不用多久,這幫小子們都會明白,什麼叫真正的軍營!”
“二哥,反正現在沒事,我們是不是去切磋下呢?”因為教導團今天的事情很輕鬆,驚雷和麻雀也閑了下來。看到流雲,驚雷興奮地跑了過來,大聲說道。
“好。那就一起去練練吧。在教導團這些日子,你們兩個就陪我練下。要不然到了阿斯曼,被布魯克那小子弄來躺下就難看了。”流雲笑道。
麻雀並沒有說話,但心理卻樂開了花。
“小夜曲”事件後,雖然流雲再三向他解釋,實在沒想到龍吟的聲音那麼難聽,完全是個美麗的誤會,但他仍將這個邪惡的男人恨到了骨子裏。而水依然突然去了大行山,更讓他幾欲抓狂。
“丫的,你是自己送上門來討打,可別怪龍哥手黑啊!”某龍得意地笑了。
呼喚月票!大家砸出手中的票票,給布衣增加點寫作的激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