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們緋兒,這是放長線吊大魚呢!”
雷洛一語雙關的話,又弄得花緋淚滿臉通紅。
“大叔,你去精靈森林,一路還順利麼?有沒有給我帶點禮物回來啊?”花緋淚問道。
“大叔這把老骨頭差點在路上就報廢了。唉!”
雷洛便開始向花緋淚講述一路上發生的事。
血衣人楞楞地看著番十六,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情景。
在他的劍刺向水靈兒時,番十六瘋了般嚎叫著,向他衝了過來,一掌擊到劍上。
雖然沒能阻止他,但卻讓他的劍偏了幾分。而番十六的手掌,便隨著那一擊,帶起一片血光飛了出去。
此時,番十六捂著斷手,形同瘋獸,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我要殺的人不是你。”血衣人大聲喝到。
“去你媽的。想殺她,從我屍體上過去。”說完,番十六拖著鐵鏈,一步步向血衣人走去。
“若不是首領要你,我早剁了你。”說著,血衣人一劍刺在番十六腿上。
番十六摔倒在地,斷臂碰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他掙紮著,用另一隻手臂支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又搖晃著向血衣人走去。
血,順著斷手和大腿,灑滿了他走過的路,在他的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你瘋了!”血衣人冷哼著,又一劍刺出。
倒下,又爬起。
番十六仍然往前走著,全身都染滿了血。
空氣中彌漫著深厚的血腥味。
番十六覺得,自己血的味道,聞起來竟然讓人那麼痛快。
“殺她,先殺我!”
狠狠地一口血沫吐向血衣人,番十六陰陰地笑著,形同惡魔。
“我殺了你!”血衣人怒氣上湧,當胸一劍向番十六刺去。
番十六猛然一聲大吼,任長劍貫體而過,單手用力一舞。
鐵鏈,隨著他的舞動,纏在了血衣人的身上,又繞了幾圈。
咬牙用力一拉,血衣人被番十六扯到了身前,長劍齊柄沒入番十六的身體。
利劍透體而過,又猛然再往前進,番十六體會到了陣陣鑽心的疼痛。
他知道,生命已經緩緩離他遠去了。
血衣人驚恐地看著番十六,他被這令人窒息的一幕逼得要瘋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了什麼麼?”
番十六瞪著血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來,老子告訴你!”
他咐到血衣人耳邊,大聲道:“因為,她讓我知道,我還是個人,你他娘的算什麼東西!為救她而死,是老子這一生最男人的一件事!”
說完,他猛地張口,向血衣人脖上動脈咬去。
血管破了,鮮血噴射而出。
“痛快!”
番十六死死扭著血衣人,大口大口地喝著,如同附身厲鬼。
血衣人發出不甘、恐懼的慘叫,終於昏了過去。
魔法師,往往能扭轉戰鬥的局麵。
“冰封四野!”
當阿蕾的高級魔法完成後,除了帶頭的血衣人外,其他的人都成了冰雕。阿蕾釋放完魔法後,急忙向水靈兒奔去。
帶頭的血衣人在阿莉婭和水寒的攻擊下,又受到魔法的威脅,漸漸落了下風。
情急中,他灑出了一片毒血。
“******媽,就你有!”
水寒一聲怒罵,揮手一片白霧向血衣人籠罩過去。
血衣人連忙後退,但眼中還是沾上了些許白灰。
“啊——”
血衣人捂著眼睛痛呼出聲。
水寒身如疾電,從他身前閃過,匕首帶起一道寒光抹過他的咽喉,結束了他的痛呼。
戰鬥結束了。
番十六扭過頭,滿嘴是血。希冀的目光,注視著阿蕾,像在詢問什麼。
阿蕾摸了摸水靈兒的胸膛,衝他輕輕點了點頭:“靈兒姐還有救!”
番十六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安詳的笑容,眼中的生命之光隨之熄滅。
殘陽如血,讓戰場上的鮮血分外猙獰,也讓番十六站立的身軀高大了起來。
在番十六安詳的笑容裏,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