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黎熙輕笑:“人為刀俎,你為魚肉。大少爺似乎還不明白,受製於人的時候就應該多識時務。”
“顧晏你別後悔!”湛天朗咬牙切齒的威脅。
“後悔?”黎熙歪了歪頭,腳下的動作變得愈發狠厲。“我隻會因為,曾經跟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聯姻而後悔!”
“你……放……開我!”無法呼吸的恐懼讓湛天朗拚命掙紮。
他漲紅了臉,嘴巴也張大最大。
生理性的口水咽著臉頰流下,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自喉嚨中發出幾聲無意義的氣音。
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可憐又可悲。
黎熙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起一絲波瀾。他足間的力道繼續加大,幾乎要將湛天朗的喉骨踩碎。
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縱使現在立即打死,也毫不為過!
黎熙想著,神色愈發淩厲,墨色的瞳孔好似燃著地獄的幽火,陰森恐怖。
不論哪一世,湛天朗都不曾愛過顧宴分毫,但卻始終恣意揮霍著顧宴的情誼。
他不僅將顧宴視為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且還刻意踐踏他的人格尊嚴,就連他心中最後的信仰,也要另其付之一炬。
況且,湛天朗心中明明清楚。顧家的悲劇是由湛父一手造成,可他卻依然將所有的錯誤都推給顧宴,甚至連顧家家產也一並奪走。
利益熏心,竟然能讓人連最基本的良知都罔顧。這是何等的無恥!
黎熙居高臨下的欣賞了一會湛天朗難得的悲慘模樣。慢慢的放鬆了踩在他喉嚨上的腳的力道。
他不會如此輕易的讓湛天朗死去。在沒有將造下的孽還清之前,他還要好好和湛家清算一番。
至於湛天朗……
他會讓他明白,重生並不算什麼。很多事情,縱使多活一世,也改變不了分毫。
湛家必將覆滅!
把離婚協議書扔到他臉上,黎熙低下身在湛天朗的耳邊慢條斯理的說道:“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也謝謝大少爺今天的高抬貴手,願意放我自由。這些年在湛家受到的照顧,顧晏都謹記在心,一刻不敢遺忘。所以,也請您告訴湛叔叔一聲,家父和我都特別感謝他,假以時日,顧晏必定傾力報答。”
“賤丨人!”湛天朗狠狠的咒罵,支離破碎的聲音充滿了恨意和怒火。
“看來大少爺對我的決定有所不滿,那我就索性先收些利息。”黎熙挑起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手中的高爾夫球棍隨意的撥弄了一下湛天朗的下身。
“顧宴你敢!”湛天朗驚恐的看著他的動作,想要躲避身體卻完全不能移動。
“我當然敢!”黎熙說完,便是重重的一棍砸向他的下半身。
“啊!”劇烈的痛讓湛天朗蜷起身子,瞳孔渙散,頃刻便陷入了昏迷。
“嘖,真是沒用!”黎熙感歎了一句,就不再管已經昏倒的湛天朗,反而轉頭看向一旁好像已經嚇傻了的許楠。
仔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黎熙開口詢問:“戲看的還滿意?”
“你要做什麼?”許楠的神情十分防備。
“不做什麼。”黎熙搖搖頭。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感情,好像在看陌生人。良久,他的臉上微微有了些溫度,拿起一旁的床單蓋在許楠身上:“想往上爬也要找個好恩主,這種爛黃瓜你不怕得病嗎?”
“……”許楠詫異的看著黎熙,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見他不說話,黎熙也不在言語。扔掉手中的高爾夫球棍,轉身走出了休息室的門。
許楠下意識的拉住蓋在身上的被單,看著黎熙離開的背影發呆。
黎熙剛才的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嘲弄或者諷刺的意味,好似在問中午吃些什麼一樣自然,甚至還隱約透出一絲關心的味道。
許楠神使鬼差的沒有第一時間撥打急救電話,而是將衣服穿好,琢磨著黎熙已經離開才拿出手機。
而另一邊,已經離開湛氏大廈的黎熙,暫時為脫離湛家的控製而鬆了一口氣。
可馬上,更大的困難就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