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百玩不膩的無聊遊戲,總有一天,總會有那麼一個人,開始覺得沒趣了。
“你。你是誰。”好平板、好死氣沉沉的對白。
“唷嗬,小姑娘竟然不識得本大爺。”色胚老爺對著身邊兩個手下獰笑,在兩個手下很配合的露出淫笑時,接著說道:“不過不礙事,你跟著大爺回家,很快就清楚、什麼都清楚了,嘿嘿。”
“別。你別過來……哎呀。”依然是好平板,好死氣沉沉的對白,就連那個假裝跌倒的哎呀驚呼,也平板得有如死魚那樣,毫無高低起伏。
色胚大老爺緊皺了下眉,但想想之後還是將就吧,繼續道:“說什麼傻話呢,來,讓大爺仔細地瞧瞧這小模樣兒。”
“別。你別再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人了。”
色胚大老爺的嘴角隱隱抽搐了兩下,但還是忍!
“這荒山野地裏,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小石頭,你怎麼搞的啊?”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因為扮演小姑娘的小石頭竟然在挖鼻孔?!
馮大插腰、活像個大茶壺似地大罵:“你這麼不入戲,是要怎麼玩下去啊?”
“阿大師兄,你玩的這個很無聊耶,我才要懷疑你怎麼玩不膩哩!”上個月才入師門的小石頭成了師門裏最新的小師弟,但因為是村子裏的人,自幼便與馮大他們相熟,說起話來仍是以往那樣沒大沒小。
“你這小子,意見倒是挺多,以前叫懷素玩他就玩,哪來這麼多意見。”馮大氣唬唬的。
“那是懷素小師兄人老實,才會忍著無聊陪你們玩嘛!”小石頭陪個三次就覺得無趣至極,忍不住勸:“阿大師兄,你要是思春,還是老實點,想辦法去找個對象比較實際。”
“唷嗬,你小子還想指導起我來?”馮大覺得新奇。
“本來就是。”小石頭一臉認真,說道:“你看人家小花姊姊……不對,是師姊,人家小花師姊前些年遇上了她的金桃,不但是嫁了人,這會兒都生了個胖娃娃,跟著她的金桃相公帶胖娃娃回師門看外公了,你們還在玩這個調戲良家婦女的遊戲,不覺得空虛嗎?”
“你小子是欠揍啊!”阿大作勢打人。
“不理你了,我去看小花師姊的胖娃娃去。”小石頭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地就跑了。
該演小姑娘的人跑了,沒得玩了……
“喂。”馮大一臉狐疑的看向兩個弟弟。“我們玩的遊戲,是很空虛的嗎?”
馮二、馮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空虛嗎?
有嗎?
物以類聚的三兄弟,認真地思索起這個問題……
到底是哪裏空虛呢?
寶寶嘹亮的啼哭聲持續著,那哇哇的哭聲就這樣持續著。
梅花才剛跟爹娘閑話家常回來,一回院落就聽見兒子的啼哭聲,好氣也好笑地連忙進屋查看——
果不其然,孩子正在床中間哭著,至於她的親親夫君則是趴臥在床邊,正一臉心滿意足地欣賞兒子的哭相。
這是自從她順利生產之後,他新培養出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