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多了,溫哥華變了許多。新的建築、新的街道、陌生的來來往往的人。在白樾還在法國沒回到溫哥華的那一個月裏,司慕有一種歲月流逝、往昔不再的無奈與滄桑感。
她曾問,物是這樣,那麼人呢?
她低頭看了一眼緊緊牽著自己的那隻大手,嘴角微微勾起。
白樾見她步子慢了下來,也減緩了速度。他側頭,正好看到司慕抬頭笑眼彎彎的模樣,白樾不由得彎了彎唇,“怎麼?在傻笑什麼?”
司慕的腳步頓住,忽略掉他最後那一句揶揄的話,笑容不改地道:“就是忍不住笑。”
她不經意間發自肺腑的笑讓白樾有一種圓滿的感覺,他的眉宇之間跟著暈染上了滿足的笑意。
“知道前麵是哪裏嗎?”白樾抬了抬下巴。
司慕朝前麵那棟建築看去,有些不確定地道:“是你以前住的公寓?”
那棟建築和白樾以前住的地方很相似,隻是周圍的建築和以前不一樣了。
白樾說:“我現在也住那裏。”
原來真是那個公寓!司慕很驚喜。她還以為多年之後,什麼都變了。沒想到那棟建築還在,而且他還說他現在也住那裏,意思是這些年來,隻要他在溫哥華,他都沒有搬到別的地方住。司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很興奮,“白樾,白樾,快點,我等不及想去看看。”
到了公寓門外,白樾掏出鑰匙開門,然後側身讓司慕先進去。司慕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客廳裏的擺設、廚房、拉開窗簾的陽台,陽台上的那盆梔子花……一切都沒有變,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白樾低頭看她,忍不住笑道:“看什麼呢?阿慕。”
司慕的目光落在門邊的鞋架上。那上麵放著一男一女兩雙拖鞋。她轉身挑眉看著白樾,“有女人住過這裏?”
白樾點頭。
“那我走了。”她一說完就作勢要走。
白樾一伸手就把她撈進了懷裏,低笑道:“阿慕,你都追我到這裏了,幹嘛還要走?”
司慕被他的話一噎,不滿地瞪著他。
白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明明知道住過這裏的女人是你。”
“那就是說你有其他女人住別處?”司慕笑睨著他。
白樾橫了她一眼,“女人似乎天生就喜歡故意曲解男人的意思。”
“你又知道女人了。你知道多少女人?”司慕快忍不住大笑出聲了。
“你……”白樾斜睨了她一眼,“不許亂說了。快換鞋子進去。”
白樾放開了司慕。司慕從鞋架上把那雙女士拖鞋拿下來換上,然後快步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白樾跟著走到沙發邊,挨著她坐下,司慕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白樾伸手攬著她的腰。感受到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白樾說:“以後我一定要把你養得胖胖的。”
“不要。我感覺你會把我當豬養。”
“豬挺好的。我不介意當養豬專業戶。以我的能力,肯定會把豬養成世界上最漂亮的豬。”
“我本來就很漂亮的好吧?”司慕說。
白樾低笑。司慕一說完就反應過來她和他在說什麼。她嗔怨地瞪著他,“白樾,我現在好想做一件事。”
“嗯?”白樾仍然在笑。
司慕已經用行動表示了。她張開嘴就對著白樾的唇咬了上去。不過,她卻舍不得使勁咬,輕咬了一口就要撤回去。而白樾卻不容她侵犯之後離去,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侵犯變成他的吻,並慢慢加深。在她腰上的手也開始動了起來。一個吻,讓兩人的氣息、衣衫都淩亂不堪。
而他們卻都不想就此結束。白樾把司慕緩緩放倒在沙發上,然後伸手開始把她和自己完全解開。他的吻遍布各處。沙發旁邊的茶幾被他的腳踢得遠離了他們。而他還是覺得狹窄的沙發施展不開,伸手把她抱起來,朝臥室走,然後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的吻深情而溫柔,讓她每一個地方每一個毛孔都顫~栗著。隻是,最關鍵的事他卻沒有做。司慕感覺身上的人在艱難地隱忍著。她輕喚著“白樾”,聲音沙啞而充滿蠱惑。白樾忍得難受,卻仍然隻磨蹭輕吻,最後還猛然起身,匆匆出了臥室。司慕蹙了蹙眉,拉過薄被將自己蓋上。
大約半個小時後,白樾重又進到臥室來,隻是卻圍了一條浴巾,然後走到臥室裏的衣櫃前,打開衣櫃拿了一件男士睡衣和女士睡衣。女士睡衣是司慕以前病重住在這裏時,白樾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