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邵老爺子身體各處機能瞬間衰敗,在一眾專家束手無策之下,老人家被送進了重症病房,醫院一度下達病危通知書,也因此,邵家內鬥真正進入白熱化階段,而原本應該沒什麼勝算的邵家長子厚積薄發,在其妹溫家兒媳的鼎力相助下竟然堪堪與邵家長孫,那個本該板上釘釘的繼承人打了個平手,邵家父子奪位之戰正式打響。
而此時的秦旦旦,亦在上京一處國家體育館內,為即將的舞蹈大賽的決賽進行熱身準備。
長發已經全部盤起,梳成高高的飛仙髻,露出圓潤飽滿的額頭,小巧精致的一張瓜子臉上一雙熠熠生輝的大眼睛似琉璃般明亮,她穿著一身大紅色刺繡抹胸露臍的長裙,黑色繡著暗紋雕花的抹胸將她胸前的肌膚襯得白皙瑩潤,她左邊的肩上是由畫匠精心繪製的豔麗的粉色牡丹圖,翠綠的枝葉纏纏繞繞,一直延伸至貼近左胸的上方,尤顯得豔麗奪目又勾人攝魄,纖纖不能一握的細腰的下同樣纏著一條繡著暗紋的黑色絲巾製成的腰帶,鬆鬆垮垮的,襯得細腰愈加婀娜,下麵一雙筆直的玉腿掩蓋在層層疊疊的紅色紗裙之下,影影綽綽,搖曳得動蕩人心,外加一條紅色飄逸的披帛,豔麗如女魅,又純情如仙女,勾得後台一眾參賽的俊男美女們頻頻向這邊張望。
秦旦旦無視他人或善意或惡意的打量,認真的做著準備工作,一會劈叉,一會下腰,動作精準到位,姿態也是優美清雅,一邊的蔣琴含笑點頭,請這個少女參加比賽果真沒有錯。
“好了旦旦,還有兩位就到你了,你現在還可以休息五分鍾左右的時間,記著,將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到最好,爭取以飽滿的精神麵貌站上舞台,”蔣琴眼神泛著光,雙手握拳,給秦旦旦打氣,隨後放下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微微一笑,聲音輕柔,“還有最後,不要給自己增添任何心理負擔,以平常心對待,做你自己。”
秦旦旦呼出一口氣,紅唇輕抿,笑得自信,“放心吧蔣老師,我會努力的。”
蔣琴點點頭,又交代了她兩句,就回去了前台,其實今天有很多人到來,除了蔣琴,仲老先生還有仲宣、楚雅兒等人都拋開成見,到達比賽現場為秦旦旦加油,畢竟,秦旦旦代表的是整個L市舞蹈學院的臉麵,就好比仲老先生的另一個弟子,也來到了現場,雖然心裏或多或少還有些許芥蒂,但當大家真正占據統一戰線時,個人的恩怨就顯得的很微不足道了。
“阿宣,你說秦旦旦真能給學院拿獎嗎?”楚雅兒戳了下坐在她身邊的仲宣,小聲問,語氣有些古怪。
仲宣轉過頭,看見她眼裏暗藏的嫉妒的神色,眉頭輕皺了一下,沉聲道,“無論她能不能拿獎,我們都應該感謝她,要不是她這次還願意看在師父的麵上為L市舞蹈學院救場,僅憑現在我們學院裏的小貓兩三隻,恐怕早就被人恥笑了。”
“可她也不見得那麼厲害吧。”楚雅兒小聲嘟囔了句。
說起來這個機會本來是她和仲宣的,哪知道天降橫禍,兩人出了事故,仲宣更是為了她小腿骨折,不得不放棄比賽。
明眼人看著好像是秦旦旦撿了大便宜,其實楚雅兒了解到當初人家根本沒想幫他們,還是蔣老師舍下臉麵才‘請’到了秦旦旦,因此,楚雅兒心裏一直有個心結,她惱怒於秦旦旦的不識大體令蔣老師遭受羞辱,私心裏也認為她舞技不咋地,可這次人家畢竟是為L市舞蹈學院參加比賽的,楚雅兒又想她能贏得比賽,總之楚妹紙一個人頗為糾結,才問了仲宣,沒想到遭了仲宣一通隱含意味的責備,她隨即有些不高興,嘟著嘴,不再講話。
仲宣看她這樣,隻好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繼續將目光轉向舞台,雖然他本人也不太喜歡那個女生,但不得不說,秦旦旦的舞技隻怕在場的參賽者們沒有誰能夠超越得了的。
L市舞蹈學院能夠請到她,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再看後台,兩個保姆緊跟在秦旦旦身後,一個秦媽,還有一個就是邵睿請的不怎麼愛說話但做事十分認真嚴謹的老大姐,這位老大姐也是當了幾十年的保姆了,跟秦媽的性子非常投緣,兩人幾乎不用一天就熱乎的成了老姐妹。
“小姐,先把這湯喝了吧,我特地借了酒店的後廚燉的,涼了就沒滋味了。”秦媽捧著一個保溫杯,笑眯眯說道。
秦旦旦一臉驚恐的搖頭,“我不要喝,這東西天天喝有什麼意思,而且還難喝的要命,況且我等會就要上台了,水喝多了跳起舞來一肚子水咕咕咕的,多難為情,我不喝,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