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秦旦旦靠躺在床上,臉色有些過分蒼白,幾近透明一樣,她看向秦媽,眼裏閃著疑惑。

“小姐...”秦媽瞬間眼眶通紅,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秦旦旦心頭一驚,瞪大了眼睛,秦媽這樣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她心頭又是困惑又是焦急,其實說起來秦旦旦有點印象,然而非常混亂,她隻知道自己嫌棄房間裏太悶然後去了翠玉齋偏廳的沙發上坐了會,不知不覺感覺有些困,迷迷糊糊好像是最後睡著了。

睡著了?!

秦旦旦頓時痛苦的捂住頭,懊悔的不知該怎麼辦,她恨不得撬開自己的豬腦,問問自己,她心怎麼就這麼大,怎麼能睡著呢!

“小姐怎麼了,頭是不是痛了,你等著,秦媽這就給你叫醫生啊......”秦媽見她家小姐捂著頭以為頭疼,顧不上多說什麼,便急急忙忙要跑出去叫醫生。

秦旦旦自己丟醜就算了,可不好意思麻煩人家醫生,忙叫住秦媽,“我沒事,頭沒疼,”然後在秦媽遲疑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嬌聲道,“真沒騙你,我頭不疼,秦媽你快坐下,跟我講講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覺迷迷糊糊的,隻覺得睡了一覺什麼都忘了,好好的,我不是在翠玉齋嗎,怎麼突然醒來就在醫院了?”

見她家小姐可能真不是頭疼,她稍稍放下心,然而還是有點心有餘悸,便道,“小姐可不能偏我,要真頭疼一定要立刻喊秦媽,頭疼可不是小事,”秦媽溫柔的幫著秦旦旦掖了掖被角,然後坐到了一邊,神情憎惡,“那些個天殺的,不在牢裏乖乖服刑幹什麼出來禍害人!”

秦旦旦疑惑,“服刑?”從秦媽的字眼裏,她自覺自己這睡的一覺裏發生的事好像並不簡單。

秦媽帶著憤恨絮絮叨叨的給秦旦旦講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而秦旦旦覺得僅僅隻是一覺的時間原來已經過去了兩天。

她被人下了迷藥然後被擄走?而這個人還是一個逃獄的搶劫犯?是流年不利還是內有陰謀?秦旦旦並不傻。

“林芷夏!肯定又是林芷夏!”秦旦旦氣憤的推翻床頭邊的果籃,新鮮的水果咕嚕嚕滾了一地,她仍不覺得泄憤,拿起玻璃杯就砸了出去。

“嘩啦”一聲,推門而進的人顯然想不到剛開門就一個玻璃瓶碎裂在自己腳邊,他楞了一下,然後關上門走了進來。

秦媽還在思考林芷夏是誰,沒想到就走進了邵先生,而且她家小姐還當著人的麵如此無禮的摔了一個杯子。

“怎麼了?”邵睿避開地上的玻璃碎渣,關心的問。

然而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顯然點燃了秦旦旦胸口的炸藥包,她麵如一張白紙,唇色卻泛著驚人的豔紅,水潤的眼眸裏曳著灼灼怒火。

她仰躺在床上,纖細的手指指向邵睿,眉頭痛苦的蹙著,仿佛將要抽過去一半狠狠吸了口氣,然後帶著點點哭腔大聲對他怒罵,“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你是不是想我死了才罷休,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

“小姐......”秦媽皺著眉,神色焦急,看看秦旦旦又看向邵睿。

邵睿臉色黑沉,眼眸裏泛著看不清的光芒,像是在刻意隱忍著,但奇怪的是,麵對秦旦旦的怒罵他並沒有暴怒發火,他隻是看了秦媽一眼,然後溫和的對她說,“我有幾句話要跟她說,秦媽你能出去一下嗎?”

“哦哦哦,可以。”秦媽眼裏盛著擔憂,對邵睿的話卻是連連點頭,然後不放心的又說了句,“你們有什麼話仔細了說開,不要有什麼誤會,小姐脾氣不太好,邵先生多擔待些。”

最後一句話她是對邵睿說的,邵睿認真的點頭,然後秦媽放心的關上了門。

秦旦旦不知道邵睿將秦媽支出去想要幹什麼,但秦媽出去了也好,她反正也不怕邵睿這個王八蛋,秦媽在這裏的話,如果兩人動起手來,誤傷到了老人家反而不好。

“秦媽已經出去了,你也不要再假惺惺的,裝作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你不嫌寒磣我都替你臊得慌,現在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可以說了嗎?!”

秦旦旦自從跟邵睿撕破了臉皮再沒給過他好臉色,她也不稀罕在這廝麵前裝文雅,尤其是看到邵睿憑著一副表麵溫和的皮相竟然將秦媽也迷惑住的樣子,她就怒火中燒,隻覺得邵睿這個人假得很,說什麼做什麼從來沒有誠信可言,卻所有人都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