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旦旦神情亦有些許怔楞,抬起頭剛好對上蔣琴驚訝的眼神,片刻她竟然微微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蔣琴隻是覺得秦旦旦的笑有些空。
蔣琴避開她的眼神,心裏直打鼓,剛才的一瞬間她突然想起那個少年,好像就是秦旦旦在L市被劫那時候去警察局報案並且最後用了很多關係幫他們找到人的那個少年。
當時她心裏急切又愧疚,沒怎麼主意那個少年,不過現在一想,那少年分明那幾天神情憔悴眼眶有些發紅,且他總又第一時間關注追查到秦旦旦的消息,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一個學長身份能夠說明原因的,瞧那樣子,更像是秦旦旦的男朋友!
可是現在林芷夏說他是自己的未婚夫,蔣琴有些迷惑起來,心裏頭也有些不得味。
“小秦你怎麼了?”仲老見這孩子臉色刷白,一點血色也沒有身體還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
似乎被這邊引了注意,其他三人都朝秦旦旦看來,姚玉芬滿臉不耐,蔣琴的神情有些古怪,林芷夏卻是眼裏淬了毒一般冷笑盯著秦旦旦精致的臉蛋。
秦旦旦指甲掐住手心的肉,訥訥的抬起頭,朝仲老扯開一個空洞的笑,搖搖頭,聲音有些低啞,“我沒事,就是空調吹得頭有些發昏。”
提起邵睿,秦旦旦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被人糟踐侮辱的事,她心尖顫抖,狠狠逼退眼眶裏的熱淚,身體發寒。
仲老沒覺得秦旦旦有理由騙他,放下心來,“你沒事就好,我看你臉色不好,還以為身體出了什麼事。”
秦旦旦最近要抓緊練舞,身體是關鍵,可千萬不能有什麼問題,總之沒什麼事最好。
突然,林芷夏向這邊看過來,關切的提議說,“房間裏可能有些悶,要不學妹你去外麵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樣可能好點。”
仲老一聽也是,十分讚同,也勸秦旦旦,“小林說得沒錯,你要不出去走走?”
“那好,我出去透會氣。”秦旦旦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套上白色羽絨服,獨自一個人打開門出去了。
秦旦旦走後,仲老還有些擔憂,“這孩子臉色這麼白,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姚玉芬嘲諷的哼了聲,道,“她是個舞者,就該知道身體的重要性,這樣不把身體當回事,還有什麼資格當舞者。”
林芷夏隻是笑容淺淺坐在一邊不講話。
仲老臉色有些不好,秦旦旦雖然不是他正經的弟子,但這女孩天賦出眾,舞跳得極具靈氣,姚玉芬對秦旦旦的偏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但姚玉芬三十幾歲的成年人了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斤斤計較卻讓仲老有些看不上眼。
蔣琴看出了仲老比較喜歡秦旦旦,便打哈哈道,“空調可能開得真有些足,我吹了這麼久,也臉通紅頭有些暈了,我們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吧。”
沒有人反對,蔣琴老師充當和事老,調了溫度又講了下圈裏的話題,總算讓氣氛再次和睦起來。
秦旦旦將羽絨服的拉鏈一直拉到頂端,下巴縮在衣服裏麵,捂住口鼻,帶大毛領的帽子蓋在頭上,整個人裹在衣服裏。
剛從空調間出來,一會熱一會冷,秦旦旦隻覺得自己的臉滾燙,但腳卻有些變冷,她找到上次有沙發的那個地方,一屁股坐下,整個人蜷縮著歪倒在上麵。
這裏沒什麼人比較清靜,而且還有一個拔高的盆栽當著她的身形,秦旦旦一開始隻準備閉眼歇息一會,沒想到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因為是蜷縮著,睡得不是很舒服,而且外麵溫度總歸有些低,她睡得並不是很安穩,過了一會,好像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期間她似乎聽到了林芷夏的聲音,她心裏陡然一驚想要睜開眼醒過來,但全身沒力氣,眼皮足有千斤重,她怎麼也無法清醒。
仲老一行吃好午飯準備回去的時候秦旦旦還沒回來,老人家覺得有些奇怪,叫來服務員去找人。林芷夏露出不放心的神色,“秦學妹不會是迷路了吧,我也跟著去找找吧。”
蔣琴也擔心秦旦旦,真是上次被劫的事給她嚇住了,也要求一起去找人,仲老就讓她跟林芷夏一起去找秦旦旦。
“夏夏,這翠玉齋你熟,你跟我講講有哪些地方比較偏僻的,旦旦可能在那也說不定。”蔣琴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的,邊走邊問。
林芷夏咬了下唇,冥思苦想了會,指著東邊說,“那邊有幾個房間屬於客人不常去的死角,學妹可能圖安靜去那了,蔣老師我們去那邊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