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姚玉芬帶著得她心意的弟子林芷夏一起過來。
看見仲華老先生的時候非常激動,“仲老先生您好,我是跳現代芭蕾的姚玉芬,您是我們舞蹈界的泰鬥,今天非常高興能夠在這裏見到您!”
姚玉芬穿著得體,妝容精致,看向仲華老先生的眼神透著崇敬仰慕,擺足了一個晚輩該有的姿態,跟在她後麵的林芷夏亦是低下她平日高貴的頭顱,微微頷首,望向仲華老先生充滿敬意。
小談了幾句,姚玉芬表露出此行的目的,微笑著將自己的得意弟子推到老先生麵前,“老先生您看看,這是我的弟子林芷夏,這孩子在芭蕾上特別有天賦,已經參加了好幾次舞蹈大賽,也拿了點小獎,以後還請仲老先生多多看顧。”
仲華老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這種事太多了,麵部表情很淡然,他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冷淡的跟姚玉芬交談了幾句,然後稍微誇了一下林芷夏,直把姚玉芬高興得紅光滿麵帶著林芷夏高高興興的離開。
在此期間,秦旦旦一邊跟著蔣琴練舞,一邊帶著點八卦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瞥向那邊,突然,不欺然的與林芷夏狠厲的目光對上,她心頭一凜,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眉頭蹙了蹙。
秦旦旦也聽到消息,林芷夏同她一樣要破例參加‘蓮花杯’,按道理來說林芷夏隻是一個高中生,除了秦旦旦這樣被仲老先生特別邀請的,並沒有可能參加專業級別的‘蓮花杯’比賽。
秦旦旦沒有多事的開口問,倒是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仲老先生主動提及。
他老人家樂樂嗬嗬的問秦旦旦,“姚玉芬身邊那個叫林芷夏的弟子,你覺得她跳舞怎麼樣?”
秦旦旦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然後放下,想了想認真評價道,“天賦還可以,實力還沒到專業級別,動作銜接之間有些滯澀,想要拿獎應該有些困難。”
仲老先生聽得一愣,隨即哈哈一笑,看著秦旦旦眼睛越發冒著光,“小秦啊小秦,我叫你說說人家女孩子的舞跳的好不好看,你講這麼細致,我都沒法子分析一遍跟你炫耀了,好為人師的我可怎麼辦吆!”
秦旦旦握著筷子滿臉無奈。
哪知仲華老先生繼續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簡單,就說剛才那孩子,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參加多次舞蹈大賽,並且得獎,而你呢,更加不可小看啊。”說著,老人家意味深長的笑了。
蔣琴則目光複雜的看了秦旦旦一眼,繼續給仲老先生舀湯。
每天早出晚歸的訓練日子對秦旦旦來說單調而又充足,眼看數十天的訓練就要結束,這段時間秦旦旦除了飯量越來越大,胃口越來越好之外,一天到晚除了跳舞就是跳舞,如若不是還有她體內成年人的靈魂壓製住,她真的可能要瘋,畢竟仲老對舞蹈一絲不苟精益求精的態度,真是龜毛到了極點。
最後一天晚上六點的時候訓練結束,排練也正式到此為止,三人一起下樓梯,剛好遇到姚玉芬師徒倆,雖然雙方在同一棟大樓,可畢竟為了注意點不惹人嫌,姚玉芬一直克製著去叨擾老先生,如此說來,姚玉芬這十幾天來難得遇見仲老,驚喜送上門,自然不會放過,眼睛一亮,姿態優雅的追上仲老先生,先是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跟老先生探討了些舞蹈的問題,最後慢慢露出狐狸尾巴,提出明天中午一起出頓飯的事。
秦旦旦自然不想同林芷夏一個飯桌,那樣她肯定吃不下飯,但她如今隻是一個學生,沒有任何話語權,仲老先生才是真正做主的人,隻好跟在一邊默不作聲低頭祈求仲老能夠聽到她的心聲。
然而仲老跟秦旦旦顯然不可能做到心有靈犀,他老人家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姚玉芬的邀請,還特意指明秦旦旦明天跟他們一起,說是這麼長時間都沒能好好聚一聚,最後一天不管怎樣都要好好慶祝一下。
秦旦旦黑臉,仲老先生,不帶這樣玩的!
提到秦旦旦的時候,姚玉芬臉色有些不好,秦旦旦看到了也不在意,她又不是銀子還能誰都喜歡,反正她也不喜歡姚玉芬,冷淡著臉,她自顧自的走著。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一想到中午要跟林芷夏、姚玉芬兩人同一桌吃飯,她就想要消極罷工再也不想起床,然後被秦媽喊了幾聲才勉勉強強起來。
早飯特地多吃了一碗玉米粥還有一碗雞絲麵,反正她覺得自己中午是鐵定吃不下飯了,現在一定要趁機多吃點墊在肚底。
到了學校,在蔣琴和仲華老先生聯合教導之下,秦旦旦又練了半天的舞,完成最後的考校,已經變得累死累活饑餓不已,總算挨到了午飯的時候,等一見到林芷夏那張虛假的溫婉笑容,她整個人又食欲不振了。
“小秦快去換衣服啊,我們今天說好了要出去吃飯的,你忘啦?”仲華老先生換好衣服過來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