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指著她,鄒悅氣急敗壞,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做了無用功,這賤人臉皮厚根本不在乎,心頭窩火,更加口無遮攔,“哼!真是賤人胚子,罵了這麼多你都無動於衷,浪費本小姐一番口舌!”

勾勾唇,秦旦旦不無諷刺的假意笑,“這麼不爽快,要不你再罵一遍?”

“你!”

秦旦旦淡淡一笑,被子被這個瘋女人扔在了地上,她快要凍死了!

“這位小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秦旦旦伸出手做了個讓她閉嘴的手勢,“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你,得到你這麼費盡心思的一番報複行為,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沒得惹到您這號大人物,何況還是在L市,您處心積慮找一幫小混混劫持我又在我跳江的時候撈我上來,直到現在讓我好吃好喝養在這個地方,我能請問一句,您到底圖什麼嗎?”

“我看你真是想多了!”鄒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惡意滿滿,嘴裏說著狂傲的話,“你這種女人我看多了,別想套我的話,告訴你,別說你就是個小魚小蝦,就是會飛的燕子本小姐也能將你從天上捉下來,一腳將你踩死!”

她誌得意滿好似完全不將他人放在眼底的模樣令秦旦旦冷下了臉,眼睛微眯,嘴唇緊抿,神情莫測。

鄒悅腳踩白色長靴,高傲的朝她走過來,在床邊將那床潔白的被子又狠狠踩了幾腳,頓時雪白的背麵上烏泱泱塗上了幾個髒汙的黑腳印,鄒悅布滿笑意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眸子裏滿是惡意的諷刺。

挪開腳滿意的看到秦旦旦氣憤不已的臉龐,笑得歡暢得意,“你以為本小姐真這麼好心好吃好喝供著你還找個保姆伺候你,我錢多沒處花是吧,還不是我那好姐妹心腸軟,好欺負,就是被你這樣的賤人□□糟踐,不過我嘛,”話頭一轉,鄒悅猙獰著麵孔,俯下身,湊近秦旦旦耳旁,幽幽的說了句,“會讓你痛不欲生。”

“哈哈哈......”

那個女人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心滿意足的大笑著離開,留下秦旦旦一人鐵青了臉,她翻了個白眼,覺得女人有時候真是不可理喻,瞪著一大片黑腳印的被子,淒涼又無可奈何的癟嘴,要是到現在還看不出這個那人神經有問題,她就真蠢了。

不過,幕後好姐妹嗎?也不知道哪個女人跟她恩怨這麼深,找了這麼個明顯偏執瘋狂的女人來折磨她!

養了幾天,秦旦旦終於能生活自理不用保姆阿姨穿衣喂飯了,那種喜悅無法言喻。

保姆阿姨也是滿臉笑容,心裏為她高興。

自從上一次第二天看見滿是黑腳印的被子被扔在地上,她孤零零渾身滾燙再次高燒的直挺挺躺在床上,保姆阿姨照顧她越發精細,每天都花樣不重複各種高級營養湯湯水水給她補身體,秦旦旦為了身體咬牙喝幹淨,除了每天晚上被鄒悅那個瘋女人不痛不癢的冷嘲熱諷一頓,日子還算過得去。

而她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令保姆阿姨對她更加心生憐愛,每每看見她看著自己愁眉苦臉一臉痛惜的模樣,秦旦旦就知道自己的機會要來了。

在此期間,一直滯留在L市調查秦旦旦下落的邵睿被一通電話逼回了上京老宅子。

從黑色商務車裏出來,邵睿一身冷氣,邁開的步伐猶如尖刀劃破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冰涼刺骨的浪。

“大少爺,歡迎回家。”忠實的老管家淺笑著站在門口,細心地接過他布滿風霜的大衣。

邵睿微點點頭,踏進門內,老管家輕快的跟了上去。

寬敞明亮而又布置溫馨的客廳裏,現任邵夫人,他的繼母賢惠的將菜端上桌,看見邵睿,眼睛一亮,熱情的迎上來。

“哎呀,睿睿回家啦,辛苦了,快快快,剛好吃飯呢。”

邵睿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想聽她言不由衷的話,轉頭上樓去自己的房間。

“哎呦,我的老爺,你怎麼還在看報紙,睿睿回家你都不打個招呼,真好像不是親生的一樣!”繼母呱唧呱唧走到邵父麵前假模假樣的埋怨,不顧一邊倏然身體一瞬間僵硬的邵父,嘴角勾出一抹彎弧。

翹臀挨著沙發緩緩落座,眼眸一轉,蹙著秀眉又唉聲歎氣,“我看這孩子長年在外這麼辛苦,早知道他回來,今天就多讓阿姨買些菜,給睿睿補補身體了,唉,我這人,就是想的不周全!”

三十好幾的女人保養得益,一身朱紅色旗袍,曲線優美養眼,圍著純白色狐狸毛的圍脖,故作懊惱自責的秀麗嬌俏的樣子比一般漂亮的小姑娘沒來由更讓人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