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兆森雖不及席城容顏絕色,可他的容貌也在雲都美男前十之內,他有他自己獨特的魅力。
此時,他身著一身深藍色手工西裝,得體的剪裁,將他的身材襯的挺拔、修長,此時的他,看起來容貌並不比席城遜色,席雙平靜的心湖,無端被投下了一顆石子,蕩起了層層漣漪。
席雙看到他的臉之後,莫名心裏有些心慌。
臉轉向他處不看梅兆森。
梅兆森沒有說話,徑直朝她走來,走到了她的身後停下。
他的腳步聲,仿若一聲一聲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當他在自己的身後停下腳步,席雙的心底深處立刻升起了逃離的衝動,當然,她心裏是這麼想,也是這樣做的。
可惜,她還沒站起來,一雙溫柔的手就按住了她的雙肩,將她按回了椅子上。
明明他的手上沒有用多少力道,她的身體卻如被千斤壓頂,無法動彈,也無法掙紮。
她知道,鏡子裏,梅兆森的眼睛正盯著她的臉,但是,她沒有勇氣抬頭與他的眼睛對視。
整個休息室裏,靜的一絲兒聲音也沒有,她能聽到的就隻有自己的呼吸和緊張的心跳,連空氣她都覺的變得稀薄了。
在她忍不住要開口之前,梅兆森先開了口:“為什麼要逃婚?”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猶如平地的一聲雷,在席雙的心底炸起。
明明他的語調很平靜,聽在席雙的耳朵裏,卻帶著濃濃的質問。
她的雙手揪緊了身上的婚紗,紗裙在她的手裏被揪成一團,她小聲的回答:“我隻是突然想出去散散心。”
“明天我們不就要去蜜月旅行了嗎?”梅兆森溫潤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聽在耳朵裏悅耳極了。
可就是這種聲音,讓席雙覺得心裏悶極了。
“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去蜜月旅行。”
“為什麼?”
席雙咬緊下唇。
既然他想知道的話,那她就告訴他。
她抬頭對上了梅兆森的視線,惱火的一字一頓:“在你的心裏,我究竟是什麼?是你手掌心的寵物,還是因為你不得已犯下錯誤之後,不得不負責的累贅?”
梅兆森皺眉:“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那你也要我怎麼認為?”席雙委屈的話脫口而出:“每次我做錯事,你都會訓斥我,就像是大人訓孩子一樣,你惹我生氣的時候,你連哄都不會哄我,還讓我不要任性,梅兆森,我是一個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也不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因為那個錯誤要對我負責,你大可不必,我席雙不想要這樣的婚姻。”
說著說著,席雙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這兩年,除了第一次,還有,有一次她讓劉溫親了她的手背,梅兆森說她不自愛,與她有親昵的身體關係之外,其他時候,他對她都隻是簡單的蜻蜓點水一吻,發乎情、止於禮。
看著鏡中席雙淚流滿麵傷心的樣子,梅兆森落在席雙肩膀的雙手緊了幾分。
“所以……你認為,我娶你,隻是因為想要對你負責,並不是男女之情?”
席雙吸了下鼻子:“你不要因為怕婚禮上沒有新娘,就對我說一些虛假的話來,我不需要。”
梅兆森雙眼深沉的望著席雙,突然間,他扯掉了頸間的領帶。
席雙皺眉。
他突然這麼做,不會是想打她吧?
在她心裏恐懼的時候,梅兆森突然一把將席雙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將她推坐在梳妝台上,她的後背就貼著鏡子,冰涼的鏡子與她的後背僅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令她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她下意識的想要起身,梅兆森卻欺身過來,雙手撐在梳妝台上,將她禁錮在鏡子與他之間,他的眼睛裏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野獸,讓她的心裏不由得一驚。
“你……你要做什麼?”
“小雙,自你六歲起,我就一直在等你長大!”梅兆森溫潤的嗓音在席雙耳邊響起,毫不保留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
席雙像聽到了天方夜譚般驀地抬頭:“什麼?”
梅兆森的一隻手從桌麵上抬起,往她的身上探去,手掌毫不客氣的捏住她的裙擺下方,將她稍稍上移,緊貼著他,絲毫不介意讓席雙感覺到自己的熱情。
“本來,我是打算等你大學畢業之後,再向你挑明,兩年前那次是意外,怕你會怕我,我先定下你,但是……這似乎讓你誤會了什麼。”梅兆森的氣息吐在席雙耳邊,字字火熱:“就算沒有那次意外,我也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