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東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韋秋霞的臉:“你以前不是說過,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既然沒有見過他,又怎會知曉他的行蹤,而且,還知道他出獄了之後,就又去了國外?”
麵對常遠東的質問,韋秋霞的心裏有點慌了,她的右手搓了搓上衣的下擺。
“呃,我剛剛隻是隨便瞎猜的,你怎麼就當真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那個人去了國外!”
“秋霞~~”常遠東的目光盯在韋秋霞搓上衣下擺的手上:“你知道嗎?你有個習慣,你撒謊、心虛的時候,右手就會搓搓上衣的下擺!”
韋秋霞的手猶如被燙到了般,飛快的縮了回來,心裏邊罵著該死。
她的這個小動作,常遠東怎麼就知道了呢?
“遠東,你在說什麼呢,我又沒有撒謊、心虛,我這搓衣服下擺的動作隻是無意識的,真的!”韋秋霞試圖說服常遠東:“你要相信我,我們兩個可是夫妻,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秋霞……”常遠東的眼神裏充滿了失望:“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打算繼續騙我?”
見常遠東已經不相信自己,韋秋霞咬緊了下唇,終於放棄再繼續撒謊。
決定不再繼續撒謊之後,她突然覺得,心頭沉重的大石移開了。
騙人,也是一項非常累人的事。
“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就算我再解釋,恐怕……你也是不會相信的!”韋秋霞嘲諷的一字一頓。
常遠東死死盯著韋秋霞那張漸漸變得陰毒的臉。
“所以,蕭琴……真的是你買凶撞死的?”
“對!就是我!”韋秋霞承認的說。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她?”
“當然是因為她礙眼了!”韋秋霞放肆的笑著道:“你知道嗎?在我生下孩子之後,所有人看著我的目光,全是盯著一個第三者的眼神,而她卻一直霸著正室的位子不放。”
“因為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以為我會不在意那種眼光的,可是,我的孩子卻要一直也要受到這樣的目光,我受不了。”
“我跟你說過,我不在意名分,不想破壞我自己在你心裏的印象,我就隻能去找蕭琴。”
“可是,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告訴我,除非她死,否則,她會永遠霸著常太太的位置,讓我和彩鳳永遠都是第三者和第三者的孩子!她還罵我的孩子是野種。”韋秋霞麵露凶狠的說:“當時我就想殺了她,但是,我不想讓彩鳳變成殺人犯的女兒,所以,我不能親自動手。”
“那個肇事者需要錢,所以,我就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製造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那個肇事者不用負全責,隻要關個幾年就可以出來。”
“所以,因此,你就殺了蕭琴?”常遠東不敢置信的看著韋秋霞,不敢相信,自己二十多年的枕邊人,竟是這樣一個惡毒的殺人犯。
麵對常遠東的眼神,韋秋霞的心裏有些慌,她慌張的緊緊拉住常遠東的手。
“遠東,你不可以這樣看著我,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為了我們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麵對世人。”
一個殺人犯,可以把自己殺人說的這樣偉大。
常遠東用力將韋秋霞的手甩開。
“你不要碰我!”
“遠東,你為什麼是這個表情?你是嫌棄我嗎?”韋秋霞劇烈的搖了搖頭:“你不可以嫌棄我,別人都可以,唯有你,不可以,我可都是為了你呀!”
韋秋霞再一次抓住了常遠東的手臂。
然而,常遠東還是再一次將韋秋霞的手甩開。
“為了我,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就不該做這種事!”常遠東生氣的看著她:“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就算你讓別人出手,但是,你還是殺人犯!”
韋秋霞因為常遠東的那一甩,整個人被一下子摔倒在沙發上。
常遠東見韋秋霞被甩的摔倒在沙發上,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拉她。
可是,一想到她曾經做過的事,便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韋秋霞有些懵的坐定,怒極反笑了起來。
“哈哈,我就知道,在你的心裏,一直都有那個賤人,現在……你為了那個賤人,和那個賤人生的孩子,你推我,常遠東,你終於露出你的本來麵目了!”
見韋秋霞有些發狂的表情,常遠東的眉頭皺了一下。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難道我說的不是嗎?那個賤人每一次給你打電話,你都會猶豫,要不是我及時下手,你現在早就已經回到那個賤人身邊了,可惜啊……”韋秋霞瘋癲的說道:“她卻被我給提前讓人殺死了,否則,你的心裏現在還一直念著她呢,現在的你,是不是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