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人都很醜,特別是原西這個妝扮,瘦瘦的臉,眼部周圍特別黑,身上著了幾塊黑色的布,他拱手答道“是!”身手麻利的飛去亂葬崗。
這觥月一直沒有描述他的外貌,他其實長的最有氣質,長長的頭發披在身後,臉上通常沒有表情,劍眉星目,嘴唇清薄。如果沒有晟華和雲墨,他應該是第一型男。身上的袍子也特別好看,黑色的布料上繡著金黃色的龍圖紋。
其實觥月的真身本是黑龍,當時,祖天還沒封神之前,觥月還是龍族的太子。後來,龍族要選一位龍子去天宮受封,龍王想了想,既然將來觥月要繼承自己的大位,受封這事就讓給其弟觥星。觥月明白龍王的做法,也沒有反對。
後來,觥星受封,成了天宮的上神。龍王在千年大劫中死去,觥月繼承了大位。在治理上,觥月和觥星發生了分歧,最後觥星搬出上神的架子與觥月鬥了起來。
因為觥星是上神,得到天君的支持,順利的登上了王位。而觥月就被四海八荒驅趕,無奈入了魔,成了魔界之王。因為勢力日漸逐大,多次與觥星交戰,每一次都會鬧得八荒成災。天君也多次出兵征討,時間久了,大家才明白,魔界不可能一次清除。為了八荒和平,天君選擇休戰,從此,魔界也在八荒內享有地位。
原西落在亂葬崗,這才看清發光的東西是什麼?他對天上的觥月說道:“王,是一個人,還沒有死!”
觥月聽後,他落在地上,看著玉羅躺在草叢中。他曾見過玉羅幾麵,對她的樣子也算清楚。“這不是狼王的妖後嗎?”
原西聽後一驚:“妖後不是應該在夜狼城嗎?她怎麼會躺在這裏?”
“原西,你去夜狼城探探究竟是什麼回事?”觥月說著。
原西立刻按照觥月的意思去夜狼城打探消息。
觥月把玉羅抱起帶回了魔界,等到晟華來亂葬崗找人時,這裏早就沒有什麼玉羅。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晟華淋在雨中,幾乎把亂葬崗翻了個頂朝天。
他一想到,玉羅中了兩劍,全身是血,心就痛的厲害。眼淚隨著大雨一起傾落,一聲接一聲的喚著玉羅的名字,聲音已然沙啞。
不管他怎麼喊,不管他怎麼找,玉羅都不在了!這裏隻有大雨和閃電。最後,他濕答答的離開。蹁躚的身影無比落寞與孤獨,他隻是想,再多一點時間,多一點點時間就可以找出真相。他隱忍,到最後,玉羅不知所蹤,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觥月救醒了玉羅,她的人醒了,心卻睡著。原西回來報告事情的真相,他說:“王,妖後一直都在夜狼城。”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觥月很淡定,一點兒也不驚訝,就算這世上真的有兩個妖後,他也不覺得奇怪。原西也沒有多說話,拱著手退了出去。
坐在床頭的玉羅麵無表情,喝藥就像喝水一般,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一舉一動像極了一具行屍,觥月本想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到她這個樣子,又放棄了追問的念頭。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玉羅恢複的也大好,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是,她能多吃點東西,會想著去外麵走走,曬曬太陽。觥月知道她一定有很多事藏在心底,也多次試圖去挖掘。
那一棵桃樹開了許多花,玉羅站在下麵發呆,落花一片片滴在她的身上,觥月在遠處看著,仿佛像做夢一樣。五萬年以前,他娶了魔界最美的女子——維妨。可是維妨卻背叛了他,後來,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不相信什麼愛情。
算起來,觥月才是被親情愛情傷的最深的人。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觥月從她的身後走來。聲音淳烈的像一杯酒,香氣四溢。
玉羅皺起眉頭,回望,那落花輕輕劃過,那人影近在咫尺。關於名字,早在晟華用劍刺進她胸口的那一刻就忘了。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名字很重要嗎?比人還重要?”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觥月何時學得這般溫文爾雅,是對這個特別的女人才這般嗎?
“隨便吧!隻是一個稱呼而已!”玉羅還是那麼淡然。
“我有一個疑問,你和妖界的王後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觥月倒也問的幹脆,很多真相,玉羅的身上都會有,誰真誰假觥月已經有了底數,可是,夜狼城裏的妖後究竟是誰?
“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和妖界的王後沒有任何關係!”玉羅的心被傷過幾次,過去的事不想再去回味,和晟華的情也在他刺傷自己的那時就斷了。
“你和她長得很像。”觥月挑眉說著。
“世界之大,長得相似的人何其之多,這一點也不足為奇。”玉羅還是在回避,或許,這樣的話題真的不適合她,要把該放下的統統放下,隻需要不再提、不再念、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