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佳,從警校畢業後就進入了h市刑警隊,雖然已經幹了半年,但在那些經曆豐富的老刑警麵前還是個萌新。
事實上女警察在警隊中往往不會被賦予太高的期望,有事的時候甚至還成了需要被保護和幫助的對象。
這一點讓我很不喜歡,我覺得男女是平等的,既然是警察,就不該因為性別而有所區別,都應該扛起肩上的責任。
在警隊幹了半年,我卻沒能接觸過一件像樣的案子,每次有什麼事都是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讓我心裏憋了一口氣,一直想有個機會大顯身手。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真讓我給遇上了一樁案子。
警隊接到通知,h市大學城藝術學院發生命案,一名女大學生的屍體在學校裏小花園被發現。
當時是在淩晨六點多,我和警隊的傳奇人物楊軍正在值夜班,接到通知後立刻趕往現場。
我們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是早晨七點左右,派出所的民警已經組織校方一起封鎖了現場,然而還是吸引了不少師生圍觀。
看到屍體的瞬間我就愣住了,死者是女學生,很年輕,渾身赤裸著,衣服被零散的扔在周圍。
花壇邊上有一堆紙灰,似乎有人在這兒燒過紙。
死者頸部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應該是被人割喉致死,嘴裏卻還咬著一隻銀色的金屬手鐲。
技術科的同事很快就趕到了,開始現場線索采集和斂屍的工作。
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和楊軍分別詢問周圍的師生,很快就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並且獲得了一些線索。
死者叫劉茵,音樂係大二學生,最近在學校裏還鬧出不少動靜,好多人都知道她。
據幾個學生說,死者劉茵前幾天忽然變得有些神神顛顛的,一周前突然收到了一個禮物盒,裏麵有一隻手鐲。
而劉茵自從戴上了那隻手鐲後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每天晚上會到這個花園裏燒紙,搞得同學們都不敢接近她了。
“就在昨天,她還拿了把刀說要把自己的右手砍下來,哭著喊著說什麼要拉她做替身,後來被幾個老師攔下來了,又哭又笑的鬧了好半天,再後來就找不到她人了,輔導員怕她出事,還專門組織人找了一下午。”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聽這些師生的描述,這個劉茵像是有精神類疾病似的?
沒一會兒楊軍回來了,他是四年前進警隊的,破過不少案子,心思縝密,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細節。
我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楊軍摸著下巴沉聲道:“我了解到的情況也差不多,我感覺這裏邊沒那麼簡單,有個女生之前和死者的關係很好,她說昨天夜裏看到一道白影把死者帶走了。”
“我打聽過,這個花園以前有過一些鬧鬼的傳說,我懷疑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一直到了八點多我們才收隊,死者劉茵的屍體也被帶回了鑒定科,需要進一步的屍檢才能得出更多的信息。
而我們也在收隊前終於得到了一條可疑的線索。
死者劉茵同寢室的同學反映,劉茵出事前一個月似乎跟學校裏的非法裸貸團夥借過一筆高利貸,後來因為還不上錢被追債逼得近乎崩潰。
可是就在一周前開始,突然沒人找劉茵追債了,而且這一周內劉茵晚上從沒回過寢室。
剛到中午劉茵的初步屍檢報告就出來了,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初步斷定遇害前遭受過性侵犯。
而可疑的是,她身上不僅有遇害前剛留下的傷痕,還有一些新舊不一的細微傷痕,法醫認為她在遇害前一周內陸續遭受過多次侵犯。
結合這些線索,楊軍帶隊很快順藤摸瓜扯出了一大片非法校園高利貸團夥,至此得知,劉茵確實借了一筆高利貸,最終因還不上錢被那些畜生用借款時候的裸、照逼著賣、淫還債。
就因為五千塊錢,就這麼毀了一個女孩!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快要結案的時候,經過調查卻發現劉茵的死,並不是那夥非法貸款團夥所為。
首先是她身上提取到的dna信息比對沒有找到匹配目標,並且通過嫌疑人的供述和我們分析,非法貸款團夥沒有殺害劉茵的動機,這群畜生更希望劉茵能活著賣身來還債。
案子到了這一步,受到了社會各方麵的廣泛關注,一些網絡媒體大肆渲染宣揚,甚至誇大事實來博人眼球,死者家屬更是多次組織到學校裏拉橫幅討說法。
然而偏偏到了這個時候,案情沒有再取得任何進展,所有的線索似乎一下子斷了,僵持了一個星期沒有任何突破。
警隊受到了上級的壓力,要求楊軍負責此案,要求盡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