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她看著他手裏的針,又道,“今日,你一定要為沈怡出這口氣是嗎?”
“是。”話落,他拉過了她的胳膊,單手在她的胳膊上來回的摩挲著,“金柳,不要怪我,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任何人傷害她。”
“可以理解,誰讓她是你最愛的女人呢。”話落,她抑製住雙眼的淚水,後背靠著牆,把袖子往上擼了擼,又道,“王爺,妾身的命,雖不值錢,可我也不想處處都被你冤枉,我知道你不信,我再多說,也是無用,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這個王府裏,再也沒有我嚴金柳。”
“什麼意思?”他一邊問著,一邊慢慢的將他手裏的針,刺入她的胳膊上。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不想留在這裏了。”她看著他那冰冷的雙眸,還枉她愛上了他,原來他是一個絕情決意的人。
罷了,她一切都已經看淡了,也不再去幻想這些了,責罰,嗬嗬,多麼可笑的責罰,這針刑對她來說,是多麼的殘忍啊。
他永遠都是這樣冷漠殘忍,她要承受的,不還是這樣的責罰嗎?還有那無中生有的罪名。
自從踏進梓王府,她一心想要自保,立她哪裏害過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心愛的女人。
她笑了,驀然的笑了。
這就是她在受傷後,他悉心照料之後愛上的男人嗎?
現在,他給予的,又是什麼?這不是傷害嗎?
這樣的傷害,不禁使她很心痛很心痛。
韓翌梓聽到了她的笑聲,心裏一陣發顫,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能使他亂了心扉。
他單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深情的吻住了她的唇。
可是,嚴金柳卻咬住了他的唇。
韓翌梓一怒之下,用針刺了她的肩膀,她才鬆開了口。
“幹嘛咬我?”韓翌梓瞪著她,要切切齒的問道。
“因為恨!”是的,沒錯,她非常的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她和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神裏,除了冰冷,什麼都沒有。
她咬了咬下唇,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怒道,“這一巴掌,我打你有眼無珠。”話落,她哭著再次揚起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我打你無情無義。”話落,再次給他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我和你恩斷義絕。”話落,她單手捂住了口鼻,跑了出去。
她絕對不會再回來,絕對,她有多麼恨他,似乎隻有她自己知道。
從梓王府出來,她就去找餘雲逸了。
餘雲逸見嚴金柳回來,一臉的驚喜,“你回來了?他放了你嗎?”
嚴金柳抽泣著和他相擁。
他才是她最愛的男人,隻有他才是她的最愛,現在,他還在苦苦的等著她,這一次,她一定要給自己做主。
自己的命運,一定要自己去主宰,不知道就這樣抱了多久,他們才分開。
餘雲逸看著嚴金柳,笑的合不攏嘴,“他放了你嗎?”
“不是,是我自己走的,不過,這次我是不會再回去了。”話落,她的頭依偎在他的肩膀,韓翌梓和他想比,永遠都隻是冷漠殘酷,而餘雲逸擁有的,卻是溫柔體貼。
“金柳,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裏。”話落,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餘雲逸也知道,既然是她自己走的,那韓翌梓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果不其然,阿紫大街上,他還真就看到了遠處的餘雲逸,“他追來了!怎麼辦?”
嚴金柳看了看四周,道,“我們去河邊,渡過了河,我們就安全了。”
“好。”餘雲逸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向河邊走去。
鮑正峰其實看到了餘雲逸和嚴金柳,向河邊走去,可是,他沒有告訴韓翌梓。
他也希望嚴金柳這次逃離,可以順利一點,畢竟這個女人所經受的,是一般人所受不了的懲罰和折磨啊。
在這之前,韓翌梓折磨的那兩個女人,似乎加在一起,都沒有她承受的責罰和折磨多。
“該死,他們去河邊了。”韓翌梓一邊咒罵了一聲,一邊向河邊追了去。
嚴金柳和餘雲逸來到了河邊,可卻沒有看到一艘船,“怎麼沒有船呢?”
“就是啊,往日這裏可是很多的,怎麼今天就一艘也沒有了呢?”他焦急的說著,害怕在耽擱下去,韓翌梓真的會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