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罷第一杯酒,我緊接著又倒上一杯酒站起來道:“這第二杯酒,敬在場的諸位朋友,因為我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情,致使大家也多少受到了牽連,這杯酒,當做給大家賠罪了,我幹了,大家隨意!”
說罷,仰頭將第二杯酒也灌了下去。
這話說的相當客氣,把所有的錯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實這個時候我很想破口大罵:“你們是不是都是一群sb,不懂這地方是做什麼的嗎?還tm跟著瞎湊合,我看你們的下半輩子就tm毀在這裏了……”
是的,我很想說髒話,很想破口大罵,罵司白玫、罵陳媚、罵錢總、罵毛阿姨、罵阿峰,還想罵醒現場所有的人,希望他們能跟我一起逃出去,隻要有知情人能夠跟我逃出去,我的那些罪惡也就全部能迎刃而解了。
但不可能,眼前這些人已經不能被完全被稱之為人了,他們已經被迷惑了,成為了金錢的奴隸,成為了錢總的奴隸,但他們依舊樂此不疲。
我的客套話一出口,其他人的好話也相繼跟了上來。
“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以後見麵還是朋友。”
“我聽過你講得課,講的相當好,去了別的分公司也一定能做起來的。”
“可就是別再做那些事情了,好好工作,說不定將來還能去到總公司了。”
“……”
每句話,都是在歌頌這個傳銷公司多麼的有前途,以前我還在想,為什麼有些人從傳銷窩出來之後還需要進行康複治療,現在我懂了。
人生觀、價值觀上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變回來的。
晚飯結束之後,借著醉意,還有幾位“朋友”拉著我去打撲克,我當然沒有拒絕他們的好“好意”,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結束了娛樂活動。
此次被抓回來,毛阿姨他們為了避免我再次逃跑,以及煽動其他人逃跑的,給了我一個單間,房間裏就隻有我一個人,很大的一個房間,比之前我當主任時住的那個房間還要大,房間裏就隻有一張床,然後還堆積著雜物什麼的,擺明了之前就是一個雜物間。
正當我關燈要睡覺的時候,張小曼的一隻腳突然抵住了門口,微笑著走了進來,直言道:“自己住這麼一個大房間,肯定很害怕吧,今天晚上是最後一夜,我陪你。”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看著婀娜身姿的她,竟然一不小心想起了陳媚那個賤女人。
這是一張雙人床,很大,張小曼躺在左邊,我躺在右邊,雖然已經關了燈,但月光透過小窗戶照了進來,房間裏明亮的很,我甚至還能看清張小曼的五官。
我們倆對視著,比起之前的張小曼,現在的張小曼很大膽,毫不顧忌的跟我對視著,淺笑著問道:“你在想什麼?”
“你又在想什麼?”我反問道。
張小曼頓了頓,說道:“我在想,當時你是怎麼強奸了陳媚的。”
我的臉瞬間就黑了,這姑娘哪壺不開提哪壺。像我這種秋名山上的老司機,瞬間就明白了她話中的內涵,像一隻禽獸一樣撲了過來,將她壓在身下,強行吻上了她的嘴唇,她也給了我回應,緊緊抱著我,舌頭探進了我的口腔中。
吻了好一會兒,直到我感覺自己有點喘不上氣了,這才鬆開了嘴,調笑道:“就是這麼強奸了她的。”
“那你,還在等什麼?”
我愣了愣,是啊,我還在等什麼,張小曼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
是害怕嗎?
不,絕對不是,我不相信張小曼會像司白玫那樣套路我,更何況我已經有把柄握在他們手裏了,現在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多一個少一個而已。
良久,我如此回道:“我配不上你,做了那樣的事兒。”
張小曼捧著我的臉道:“你知道普通人和罪犯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我搖了搖頭。
“是自控力,得到了我的允許,你與我發生關係,我們這個叫zuoai,也就是情侶之間做的羞羞的事情。而未經我允許發生性關係,就叫做強奸,也就變成了罪犯。”張小曼平靜的說著:“我希望你以後能做一個有自控力的人,是的,你現在是被他們掌握著很多的所謂犯罪的證據,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好的就是好的,壞的就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