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瞪一眼,幼稚地牽起了她另一隻手,輕力一扯把她扯近自己一步。這麼一來,夏涵跟蘇瑾瑜握著的手也因突如其來的外力而分開了。葉懷俯視著蘇瑾瑜,眼梢間流著罕見的不屑的傲氣,“要報複,還是要交手,都在電影裏吧,你私下的小動作,我看不上。”
蘇瑾瑜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你玩不過我而已,娛樂圈,誰不玩這個。權謀,計策,也是實力的一種。”
“假如你要玩的話,我也奉陪到底。”葉懷抿緊嘴角,“隻不過,到時輸了,別像現在這樣像隻喪家犬一樣坐在角落暗生悶氣就是了。”
蘇瑾瑜霎時語塞,心裏對張姵嫻的怒氣又生幾分。他輕哼一聲,拿起自己的背包換到另一個離得他倆遠遠的座位。
夏涵聽見兩個男人的交鋒,隻覺得為什麽隱隱有種掩蓋不住的中二味,她咳嗽了幾聲,換來葉懷奇怪的目光。
“幹嘛啦,這樣看我。”夏涵撓撓自己的臉,有種掏出便攜小鏡查看妝容的衝動。
葉懷挑眉,勾唇輕笑,“不錯嘛,膽子大了啊,還敢直接上去跟他拍板啊。”
她噴了下鼻息,挺起胸膛,“那當然,我也是能獨當一麵的女人嘛。”總不能每次都躲在葉懷身後啊,她也經過很多事,能夠自己處理很多事了。
雖然葉懷說他的愛是做出來的,但她也確信自己的成長更是他所樂見的。在確保自身的情況下,她更傾向由自己解決問題。
他聽了這話後,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她,最後停在她胸前的位置,“女人?哪裏女人了,我沒看見啊。”
“去死吧,臭流氓。”她拿起手提行李重重地朝葉懷一扔,接著自己氣鼓鼓地坐下了。臭流氓,什麼沒看見,明明……明明他還摸過呢!
葉懷接住了行李包,看見生氣的夏涵自知不妙地摸摸鼻子,好像踩雷點了。他腆著臉坐在夏涵身旁,接著她又往左移了一個座位,葉懷便跟著向左移。二人在眾目睽睽下耍了幾回花槍,直至葉懷把夏涵逼到最左方的座位,她乾脆站起身想要走到別的沙發。
葉懷見她想走開,便抬頭抓住了她,“我說錯了嘛,你可女人了,全身都很女人。”
為什麽聽著卻像是嘰笑,一點都聽不出誠意,夏涵回頭瞪視他,“你才女人,你全身都女人!”
這滑稽的反駁可沒一點攻擊力,反把葉懷逗得直笑,他悶笑了好幾聲,用力把夏涵扯到跌坐在自己懷裏,“要是我全身都女人,那你可怎麼辦?”
她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依然硬著頭皮說:“那我去找個全身都男人的。”
“你敢?”背著葉懷的夏涵可看不見他眼中霍然冒出的冷意,他把她緊緊抱著,“那我就把你困起來,看你還敢不敢出牆。”
“你想怎麼困住我?”對方的妒意顯然取悅了夏涵,她喜歡這種被珍視的感覺。
“寵著你,把你寵得沒人敢要,把你寵得除了我以外誰也不習慣,把你寵得離不開我。”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兩人愈發親昵和旁若無人的動作使得眾人也不敢再往這邊瞧上一眼。隻是那隱約傳來的甜言蜜語依然把他們酸得毛管直豎。
看見別人閃避的眼光,夏涵也知道自己秀恩愛秀得太過了。她羞澀地用手肘頂了下葉懷的胸膛,自己重新坐到了別的位置,又湊近他低聲問:“那你想怎麼寵?”
“帶你到港都血拚?”
夏涵不滿地搖頭。
“自然是刷我的卡。”
她這才滿意地點頭,“還有呢?”
“帶你去吃好吃的。”
夏涵的眼睛這才猛然並發出奇特的光芒,放在瑪麗蘇小說裏,這種光芒大概就是珍珠折射出的光線那種耀眼,“我要吃牛腩麵!”
“還有蛋撻丶絲襪奶茶丶咖哩魚丸丶老婆餅丶雲吞麵丶魚丸河粉丶雞蛋仔……”一說起吃的,她便把一切都拋到腦後,專心致誌地數著港都有名的美食,盤算著這次在港都長期停留必定要把自己饞了好久的食物都吃上,“啊!對了,還有你以前不是給我炒過雞蛋和做過吐司嗎,我也好想吃!”
葉懷看著她口水都快流出來的傻樣,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好,都去吃。”
自己一世英名,卻是敗在一個吃貨手上,問題是自己還那麼甘之如飴。治愈不了了,那麼便放棄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