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椒房殿裏,侍女婆子位的水榭不通,整個皇後宮中是人影綽約,太醫齊刷刷的站在外麵,垂頭盯著地麵,被獨孤明軒的吼叫聲震得索索發抖。
“你們這些太醫,真是次次都不頂用,連一個小小的生孩子你們都搞不定,朕還養你們這些飯桶看什麼?難道你們就不能讓朕覺得,你們還有些價值嗎?”獨孤明軒氣急敗壞的喊道。
怎麼就這麼難呢?一個雙胞胎就這麼難生嗎?難道就要讓妙兒受這麼大的罪嗎?
“月流年,赤顏橙顏,去給我找月流年,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月流年給我翻出來,妙兒不準有事情!”獨孤明軒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一般,團團轉,妙音在裏麵尖聲叫著,他就在外麵心裏疼得針紮一樣。
“主子,月流年在南國啊!”橙顏和赤顏咧了咧嘴,即使是月公子接到了消息,可是從南國到京城,那得十多日的路程啊,者十多日的路程,想必皇後娘娘早就生下來了。
“朕不管他在什麼地方,你給我朕切的找他回來!上次不就是他在,妙音才能夠順利的生產嗎?”獨孤明軒反問道。
輕諾上前一步,低聲回稟道:“啟稟皇上,上次生產,輕諾就在旁邊,當時主子是聽到皇上您醒了,才生下了孩子的!”
獨孤明軒一聽,愣住了,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聽到妙兒說起過這件事兒呢?自己對妙兒真的有那麼大的作用,想到這兒,不顧一切的往室內衝去。
“皇上,皇上,您留步啊,你這麼進去是會有血光之災的啊,不吉利啊!”一旁的婆子趕忙攔住,跪下來喊道。
“去你的!”獨孤明軒一腳把那個婆子給踹到在地,“朕是皇上,朕是天子,朕的話就是命令,朕說吉利就是吉利的,朕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誰在在這兒胡言亂語,就休怪朕不留情!”獨孤明軒厲聲嗬斥道,這些丫鬟婆子嚇得趕緊住嘴,緊張的看著妙音。
獨孤明軒一下子撲到床前,一看,妙音渾身已經濕透了,汗水浸潤的整個頭發濕了一層又一層,緊緊的貼在額頭上,而今,臉色蒼白的妙兒正手握著龍榻的邊緣,渾身使盡了力氣。
獨孤明軒一陣心疼,上次因為自己昏迷著,未曾陪著妙兒度過她最艱難的時刻,如今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了!
包裹妙音,將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妙音疼得直打哆嗦,忍不住將手裏的東西就往嘴裏塞,
獨孤明軒隻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要被咬斷一樣撕裂者疼痛,感覺到手上有汩汩的血滲了出來,他強忍著疼痛,低頭看向妙兒,妙兒整張臉已經被疼痛給扭曲了。獨孤明軒心裏說不出的歉意。
任憑妙音將他的手咬的千瘡百孔。
一聲響亮的嬰兒的啼哭聲劃破了椒房殿的上空。“恭喜皇上,是個小皇子啊!”產婆趕忙捧著孩子跪在獨孤明軒的麵前。
獨孤明軒一歎,怎麼還是一個兒子啊,自己一直期盼著能夠有一個公主呢?璧兒如今就已經會和自己爭著妙兒了,隻要看到妙音,就會要妙音抱,從來沒有眷戀過他這個父皇的懷抱!
想起來最為憤恨的就是竟然叫著妙兒為爹爹,而妙兒竟然爽朗的答應了,還鼓動著孩子叫自己娘親,母後!
害得自己給孩子溝通了無數的感情,如今才將孩子的誤解打開,才開始慢慢地習慣於喊自己父皇,
如今又出現一個小子,不是誠心要與自己作對嗎?獨孤明軒擺擺手,“趕緊給穿上衣服!”心裏說,等這個小子長大了,一定要多揣著小子幾腳,怎麼能夠將疼愛他的娘親折磨到現在的境地呢?
“皇後娘娘,您在努力啊,馬上就出來了!”產婆在後麵叮囑著,著急的喊著。
獨孤明軒著急的輕輕拍著妙音的臉頰,妙音實在是太累了,竟然懨懨的睡去了!這怎麼行呢/
“妙兒,妙兒,你醒醒啊,醒醒啊!”獨孤明軒呼喚著,心裏著急的祈禱著,妙兒你快些醒來吧!
妙音睜開眼睛,看了看獨孤明軒,才發覺自己竟然睡著了,趕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於,嬰兒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出來了。
“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是個公主啊!多漂亮的公主啊!”產婆驚喜的喊著。
獨孤明軒一聽,趕忙從產婆手中接過來,不顧嬰兒身上還有的血汙,就抱著不撒手了,謝天謝地啊,你可來了啊!我的小公主,以後我在這個宮裏就不是被排斥的唯一的可憐人了!
皇上得了龍鳳胎的消息,傳遍了宮中的角角落落,呆在冷宮中的落紅綃和燕王妃看著來來往往喜形於色的宮女,心裏哀歎一聲,看來這個林妙音的地位是越發的穩固而不可動搖了,本來皇上就寵愛的無法無天,讓人忍不住側目,二人的佳話在整個宮中被傳遍了,人人都羨慕皇後那樣的女子,如今,唉,自己更是再無出頭之日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