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沉沉,人安靜了,風吹起了,樹影在搖曳。
路燈揮灑,街道上人影稀疏。五十曾的高樓屹立在最發達的商業地帶,直入高空,吻上了高懸的月。月的光華肆意投灑,一層朦朧的光華籠著奢華的建築。
霓虹燈耀眼閃爍,綻放最美的色彩。卻沒有路人為它的美麗駐足,匆匆的腳步,移動,漸行漸遠。寂寞的街道,荒涼的燈光,在這個紅燈酒綠的世界,這是個夜晚卻是寂寞的。
月色正濃,人散了,燈依舊亮著,不知疲倦。沒有多餘的聲響,隻餘高層建築上按掛的巨大電子屏幕在播報著沒幾個人感興趣的時事新聞。
“昨日,有出海漁民發現,西南方向上出現詫異紫光,形成巨大光圈,久久未散。於中午,中央研究所教授連同國家天文局專家一同前往漁民所述光圈出地。據中央研究所數據報道,確有此事,另外還表示,這是天文史上又一次重大突破。因為紫色光圈散去,在空中餘留下了成千上萬的動能因子,聚集成一股強大能量。到現在,相關專家也不能得到具體解釋,隻一致認為這股力量神秘莫測,會有意想不到的反應。中央新聞特別報道。”
新聞一天天都層出不窮,人們也隻是將它當做茶餘飯後的調節劑,沒有誰會去計較,更沒有誰去管它的真假。
生活就是這樣,懶散沒有節奏地繼續,沒有誰願意為無關既要的事情而停留,人們總是隻會關心自己的事情,懶惰而又閑散。可是,卻也總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人們通常稱之為:謎。
新聞還在不知疲倦地重複,一遍一遍,好像想停住人們急促的腳步。卻隻有女子駐足在五十層的高樓前,仰頭凝望,月光在她臉上鍍上了一層美麗的光華,神秘而美麗。風吹動著她的裙擺,隨著風肆意搖曳,說不出的風姿綽約。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的,大概沒有什麼詞語可以描繪她的美麗。十八九歲的年華,一頭齊腰的黑長發,微微隨意的卷起,懶散卻不失嫵媚。一襲黑色的齊膝連衣裙,與這黑色的夜,契合得完美無缺。細長秀氣的眉毛,俊挺的鼻子,一雙深不見底的涼眸,如黑夜的星子,亮得驚人,卻也涼得滲人,讓人不敢直視。櫻桃紅唇微微抿著,冷漠的氣質淋漓精致。
行人很少,可經過女子的行人,無一不駐足,深深打量這個美如方物的女子。女子卻好似絲毫不以為意,靜靜看著某一層的窗戶,嘴角扯出一個冷冽的笑。
女子舉步,推開高樓的旋轉大門,徑直乘電梯到了四十三層。
女子熟門熟路地走在過道,過道裏很靜,沒有多餘的聲響,隻有女子黑色高跟鞋的噠噠聲,詭異的感覺。
女子停在某扇門前,拿出房卡,冷笑一聲,旋轉,進去。房內一片漆黑。隻有臥室裏傳來斷斷續續地呻吟聲,不需要想便知曉臥室內會是怎樣地蝕骨銷魂的場景。
女子輕聲走近,靠在臥室門口,偶爾看看裏麵,不由得嘲諷地笑出了聲。
應該是女子的笑驚醒了裏麵正賣力運動的男人。他出聲粗氣:“誰在那裏?”
女子毫不閃躲,反而拉開燈,頓時一片光亮。女子嗤笑:“事幹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舉步走近房間,女子打量著床上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壓下惡心的感覺,繼續靠近。
男人頓時警覺,離開床上的女人,起身警戒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誰。”女子微微俯身,說不盡的妖嬈,“國家局征稅部門,陳文吉,貪汙,嫖妓,賭博,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