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慶生也點頭,說道:“難怪我就覺得剛才海梅不太對勁,原來是被人下藥了……”
黃慶生話還沒說完,發現柳丁金和柯海麗看他的眼神都不對,聲音不由就小了下去,最後漸漸變成沒有……
柯海麗是個沉不住氣的,立即就說道:“你當時就發現不對,怎麼沒見你找人過來幫忙?”
黃慶生要是沒生了想占自己小姨子便宜的心,事情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一步,說來說去,如果柯海梅有她自己的苦衷,那這事黃慶生就要占一大半責任。
黃慶生不敢再說話。
屋裏麵,大家也都沉默下來,畢竟這事是柯海梅自己說的,大家都不知道她是想給自己圓場說的假話,還是事實如此,因此都不敢輕舉妄動。
柯海梅大概也猜到大家心裏的想法,立即就說道:“這樣吧,我自己叫家庭醫生過來。”說了,柯海梅就打了個電話。
大家便都不再說話,房間裏麵的氣氛頓時就壓抑起來。
不過電視上很快就有了新的報道,說是今天的十二一事件是鬧了一個大烏龍,原來在房間裏做那事的是黃慶生夫婦,隻是被有心人給誤導了而已。
隻是這件事出了之後,接下來,黃慶生和柯海麗夫婦可就要夾著尾巴做人了,畢竟算是在陽城全城皆知了。
我也掏出手機,在熱搜上麵看了看,發現雖然輿論已經被引導了,但是下麵依舊也有不少人對此事表示了懷疑。
過了片刻,有人在外麵敲門,打開後,進來了一個七十上下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我曾經見過,是柳政家的家庭醫生,聽說以前是醫院的主任醫師,退休之後就在柳家掛名家庭醫生,工作輕鬆,柳家每年給的報酬還不少。
老頭子神態嚴肅,大家顯然對他十分尊重,連柳丁金都點頭跟他示意:“先生,你過來了。”
柯海梅在電話裏已經將此次要老頭子做的事情說過了,所以他也不多廢話,直接就走到柯海梅跟前,為她抽了一桶血,放在自己隨身攜帶過來的儀器之中。
片刻之後,老頭子將儀器自動輸出的化驗單拿出來看,眉頭微微蹙起,說道:“柳太太,你確實是被人喂了可以催情的東西。”
老頭子這話一出,柯海梅臉上立即就露出喜悅的神色,頓時就撲到柳丁金懷裏,哭著說道:“丁金,你看,是別人懷了壞心思,想要害我,嗚嗚……”
柳丁金拍了拍她的後背,神色也緩和了些,說道:“我知道的,你我知道了。”雖然他極力在壓抑,但是還是看得出來,他心裏其實還是有芥蒂的。
畢竟任何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給上了,心裏都不會太爽快。
我臉上表情逐漸堅硬起來,剛才按照嶽秀的吩咐在柯海梅酒裏放了催情藥,現在好了,一點用都沒有,人家直接就化險為夷了。
雖然對付柳家和黃家對我並沒有什麼顯而易見的好處,但是我畢竟也參與了,而且這事是嶽秀樂意見成的,因此,我也是希望事情能夠順利發展的。
就在這個時候,嶽秀歎了口氣,說道:“小姑姑,那人真是用心太歹毒了!居然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你一定要找出來,我們柯家的人,哪裏能讓人這麼欺負了去。”
柯海梅聽嶽秀替自己說話,難得露出感激的神色,說道:“是啊,小秀,這次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老頭子又說道:“如果柳太太不是自己吃下藥的話,那別人隻有可能在飯菜或者是酒裏麵下藥,這樣可能好排查點。”
柯海梅點點頭,又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跟我同桌的其他人都沒事,說明藥應該不是下在飯菜裏,那隻有可能在酒中。”
大家頓時就點點頭,我放在身後的手微微一緊,別是要懷疑到我頭上來吧?
柳政當然也希望事情能夠水落石出,因此趕緊就問道:“媽,今晚誰和你喝過酒,動過你的杯子,你還有印象嗎?”
柯海梅認真地想了想,很快就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來,說道:“今晚,同桌的人,基本上都有跟我敬過酒啊……”
這就不好辦了。
我掃了眼嶽秀,發現她依舊是雲淡風輕地坐在那裏,我便也長長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片刻之後,柳丁金接過話,說道:“今晚這事對柳家和黃家都沒什麼好處,應該可以先排除是自己人幹的。”
今晚的事情畢竟太過丟人,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會報警的,現在隻能自己在這裏破案。
隨著柳丁金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便全都落在我和嶽秀身上,那懷疑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