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輝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不滿：“你到底哪個戰線的？”
意思就是我們該是同夥，讓我不要拆他的台。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小燕突然上前一步，一腳將曾輝手上的酒瓶子踢掉，冷聲說道：“想在這裏鬧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說話卻是沒再給曾輝留情麵了。
曾輝整張臉都不好了，大罵：“婊.子，本來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想給你的臉的，沒想到給臉你不要！”
曾輝說著就上前要去打小燕，卻沒想到小燕也是有些身手的，三兩招就把曾輝打趴在地上，她用高跟鞋踩著曾輝的臉，說道：“以為有幾個錢了不起啊？”
我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小燕的背影。
我想起來了，這個小燕不正是吳嬌雪的同事嗎？她怎麼會在這裏，還是夜場的領班？
“臥槽，好疼！”曾輝口裏冒著血泡泡，但還在嘴硬。
小燕臉色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還敢鬧事嗎？”
曾輝抿著嘴不肯說話，小燕腳上再用力，曾輝就疼得嗷嗷大叫起來：“不敢了，我錯了，錯了……”
小燕這才鬆開踩在曾輝臉上的腳，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說道：“砸了不少東西，你們誰跟我去結賬？”
大家麵麵相覷，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有些人甚至將視線投射在曾輝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想讓當事人去承擔這個責任。
我歎了口氣，這次娛樂我本來就打算請客的，不過此刻見他們這個孬樣，不由也有點無語。
“我跟你去吧。”我終究還是站了出來。
小燕似乎並沒有認出我，隻是冷冷說了一句：“我還以為有人要吃霸王餐呢，嗬嗬……”
我跟著小燕出了包廂，她走在前麵，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跟平時穿製服的模樣判若兩人，小短裙隨著她的走動，晃啊晃的，一副隨時都可能走光的模樣。
那樣子，真的挺騷的。
似乎想到什麼，小燕突然停住腳步回頭說道：“對了，那個，小美的精神損失費你們也是要出……”
在看到我之後，她的聲音就硬生生卡在喉嚨裏麵發不出來了。
我對著小燕笑了笑。
“是你？”小燕蹙眉，不由反問道。
我扯了扯嘴角，說道：“是我，好久不見，小燕。”確實，自從上次工地的事情之後，我幾乎沒見過小燕，想來，也有好幾個月了吧。
小燕咬住下唇看著我，腦中似乎在飛快想著措辭，片刻之後對身邊的女人說道：“你帶他去結賬，等下再把人帶到辦公室見我。”
說著，就從我身邊走開了。
她經過的時候，我分明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香水氣息。
小燕手下的人顯然不知道我們認識，對小燕要她帶我去辦公室的要求有些不理解，因此付完錢之後，有點猶豫地看著我說道：“先生，幫忙去一趟辦公室？”
我點點頭，然後分明看到她鬆了一口氣，估計是怕我拒絕吧？
把我帶到辦公室之後，那女人就離開了，小燕的辦公室不大，不過十幾平米而已，最角落裏麵擺了一排文件櫃，靠近門口的地方有一張辦公桌，此刻她就坐在辦公桌邊上。
“坐吧，趙先生。”小燕說道。
我在挨著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小燕嫵媚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片刻，突然就笑了起來：“陽城真小，居然在這裏遇到了。”
我扯了扯嘴角，按平時我和那群人都去比較高檔的娛樂場所，自然是不會遇到小燕的。
隻是今天剛好巧合，讓林莉帶到這裏，居然就發現在這裏上班的小燕。
我沒有開口，等著小燕的解釋。
小燕卻像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今晚見麵的事，趙先生會幫我保密的吧？”
我挑眉看著她，突然就笑了起來，說道：“為什麼？”
小燕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來走到我身後，一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趙先生難道舍得讓小燕傷心難過嗎？”
說著，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在我肩膀上揉捏著，語氣帶著股勾人的味道。
我對小燕來了興趣，就問道：“或許你告訴我來這裏上班的理由，我會考慮幫你保守秘密的。”
我看不清楚小燕的臉色，但是她手上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片刻之後她歎了口氣說道：“趙先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被別人知道的難處，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我挑眉，一把將她的手拉扯住，帶著她往自己懷裏坐去，說道：“出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關心罷了。”
小燕也不驚慌，嘟著嘴看著我，濃妝豔抹也沒能掩飾住她精致的五官，她歎了口氣說道：“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