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噓噓不已,有時候不知道金錢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可以改變一個人,甚至改變她的一整個家族。
我見過家徒四壁為了救孩子負債累累的,卻也見過王家這樣,為了自身利益放棄孩子的。在豪門裏麵,親情有時候真的被放在很低的位置上。
第二天,我約了秦峰見麵,讓他多操心著點公司的事情,並將我的行程告訴了他。
秦峰有點擔心:“阿晨,這個人可靠嗎?別到時候……”畢竟是去偏遠地區,秦峰怕我出事。
我點點頭:“沒事,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們把我騙到偏遠地區有什麼用?”
秦峰見我去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道:“那你放心去,公司這邊我會看好的。”
我欣慰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為馬涵老家實在有點太遠,都到了中國北部的苦寒之地,如果自駕過去會十分疲倦,而且很多路不通,到時車反而會成為累贅。
因此,我們就訂了火車票過去。
我到火車站的時候,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邊的馬涵和肖男:“走走走,好像快開始檢票了。”
畢竟要去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我還是很興奮的。肖男淡淡笑了下說道:“先等一下,還有一個人要來……”
他正說著,就聽到一個女人喊道:“我在這邊,你們直接過來吧……”
我一回頭,看到嶽秀就站在不遠處。
與平時的職業裝不同,她今天穿了一件夾克外套,修長的雙腿包裹在緊身牛仔褲裏,顯得修長又富有彈性。
我走了過去,看得出來今天嶽秀沒有化妝,但是皮膚卻好得出奇。
我有點無奈:“嶽小姐,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剛才要離開的時候,我給嶽秀打過電話道別,但是她卻隻字未提這個事。
嶽秀扯了扯嘴角,她看起來十分開心:“對啊。”
“行了,你們別嘮嗑了,我們先檢票上車再說。”馬涵在一旁說道。
列車員已經開始催促大家進站,我見肖男和馬涵已經走在前麵了,就和嶽秀肩並肩往裏麵走,嶽秀趁機趴在我耳邊說道:“驚喜嗎?”
我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她製造的一個小驚喜,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嶽小姐,有時候你真的有點可愛。”
嶽秀聳了聳肩:“我不是有時候有點可愛,我是經常都很可愛。”
我沒有應聲,擺出不置可否的態度來。
我們坐得是長途列車,分為硬座和臥鋪兩個部分,上車之後,我就把行李放好,嶽秀給我們四個訂的是高級軟臥,四張床中間就有一張桌子,可以坐在那邊說話聊天。
馬涵顯得有點激動:“之前我是十分喜歡旅行的人,現在終於有機會再次出遠門了。”
肖男話不多,我看他一直都淡淡的。
我沒話找話說:“肖先生,你的情緒看起來好像不太高啊?”
肖男掃了我一眼,片刻才說道:“昨天晚上我算了一卦,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此行凶吉難測。”
他這話一出,大家的臉色便都凝重了起來。
嶽秀是個心思開朗的人,很快就說道:“凶吉難測,說不定是好結果呢?我看我們不如就當做是一場旅行,該吃吃,該喝喝,高興就好。”
嶽秀這麼說當然有道理,大家也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馬涵好像對嶽秀挺感興趣的:“嶽小姐,我以前就聽我爸提起過你們柯家,你們家在陽城可是赫赫有名啊。”
嶽秀露出一個低調的笑容:“馬先生過獎了,不過就是做點生意,哪裏像你父親,在陽城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看來馬佳這個人還是有點勢力的。
我們說話的時候,肖男一直安安靜靜的,可是過了會兒,他突然插嘴問道:“馬涵,那個跟你爸爸在一起的女人……”
馬涵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些許厭惡的神色來:“她嗎?就是我爸爸新交的女朋友,不要臉,用盡各種方法爬上我爸爸的床。”
嶽秀笑了起來,對馬涵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馬涵,你媽媽早亡,你爸爸有權利過他自己的生活。”
馬涵卻有點無奈地苦笑了下:“其實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我爸這個心性不定,之前也交過不少女朋友,我也都無所謂,可是這次馬薇薇,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們在一起,我總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嶽秀就調侃他:“你該不會愛上人家馬薇薇了吧?所以才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