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朗月很快就播了個電話,聽他的意思,是讓人過來醫院看他。
醫生說他情況比較嚴重,要立即動手術,但是鄭朗月很堅持,說要等到親屬過來了再做,醫生沒辦法就讓我去繳費,給他先安排個病房躺下。
鄭朗月的樣子有點狼狽,看得出來他身無分文,估計是在躲藏的時候丟失的,我便了然點點頭,說道:“我先去給你繳費。”
“謝謝。”鄭朗月再次說道。
護士帶我去辦理了夜間急診和住院手續,我看到大門口那邊停了一輛越野車,從車上上了五六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熟人,便將住院卡遞給護士。
“你幫我拿給我朋友,我去買點日用品,麻煩你了。”我說道。
“沒問題。”護士應道。
然後,我便趁著他們進入病房區域之後,偷偷出了醫院。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接到太子爺的電話,接通之後,我熱情地說道:“喂,星哥,這麼遲還沒休息啊?”
之後我才知道,太子爺的真名叫鄭朗星。
而剛才我之所以突然改了主意救下鄭朗月,是因為,我看到他手裏麵戴著一個與鄭朗星一模一樣的戒指。
在那一瞬間,我雖然並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是卻大膽猜測,鄭朗月會不會是鄭朗星的弟弟,剛才在病區看到他們一家人出現,便也證實了我的猜測。
“沒有,我弟弟被人暗殺,我過來醫院看看。”鄭朗星言簡意賅地說道。
“那情況怎麼樣?”我知道死不了,但是麵上還是要假裝關心一下的。
鄭朗星哼了一聲說道:“沒什麼問題,小傷而已。不過我得告訴你,他這段時間住院勢必會影響他對所有事情的謀劃,所以,你最好盡快行動。”
他指的是讓我將網站開發項目落實下來的事情。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之後,我就有點心不在焉了。
鄭朗星對這一切的反應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不由就讓我有點懷疑,對鄭朗月的追殺令會不會就是他發出的?
不過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話,我也沒什麼好驚訝的,畢竟他們明爭暗鬥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我掏出手機,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撥通了馬薇薇的電話。
馬薇薇很快就接起來:“有事?”
我頓了頓,說道:“薇薇,馬涵那邊最近怎麼樣,還一直都呆在家裏嗎?”
馬薇薇愣了一下,才應道:“是,他發病發得更加頻繁了。”
說完,我還想再打聽點消息的,卻沒想到馬薇薇毫不留情地就將電話給掛斷了。我隱約好像聽到那邊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便也不驚訝她的態度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一直在想馬涵的事情不知道要從哪裏作為突破口。
第二天,嶽秀讓我去她公司玩一玩。
這是我第二次來柯氏大樓,柯氏大樓總共有二十八層,處於陽城最繁華的鬧市區,與柯氏相對的還有一棟二十六層的樓房。
聽說也是柯氏的產業,不過他們自己用不上那麼多,就把對麵的出租給別的企業了。
我心裏暗歎了口氣,就柯氏這財大氣粗的樣子,難怪柯海梅和柯海清就是不顧念親情也要從這裏奪財產。
不說她們搶到的可能是大頭,柯氏就是拔根汗毛,也足夠平常人家一輩子吃穿不愁的了。
“怎麼,有問題?”我沒想到嶽秀會親自下樓接我,見我站在大樓前發呆,不由就問道。
我這才回神,說道:“沒有,隻是有點感慨,我一直都知道你們家有錢,隻是不知道這麼有錢。”
嶽秀似乎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又正色道:“所以,我的使命就是守護好這一切。”
陽光下,不知為何,嶽秀的側臉看起來十分堅定,讓人無法去質疑她所說的話。
嶽秀將我帶到頂樓,她的辦公室裝修得很大氣,四周都是落地窗,站在裏麵就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嶽秀還有許多秘書,不過都是女的就是了,而且年紀都偏小。
“想喝點什麼嗎?”嶽秀來到她的酒櫃問道。
我雙手環胸笑了起來:“我這人沒什麼定力,喝酒很容易出醜的。”
嶽秀聳了聳肩:“反正出醜的是你,又不是我。”
然後我就歎了口氣:“你這話說得我都無言以對了,好吧,給我來點茶,這要求能滿足我不?”
嶽秀很快泡了一壺西湖龍井,倒了一小杯給我。
我有點羨慕:“你這邊辦公環境是真的好啊。”
嶽秀笑了起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說道:“我這人談事情的時候就喜歡喝點酒壯膽,這樣就不會膽怯,說出來的話也比較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