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規矩吧?”周千幻也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知道,這一次你想要什麼?”鬼海問道。
“沒有要求,隻需要去幫我河鬼窩裏那東西給我們找到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水性好,所以這件事兒非你莫屬。”周千幻看著他淡淡得說道,不過絲毫沒有提到關於陰鬼石的事兒。
“我已經金盆洗手了。”鬼海說道。
“但是在這件事兒非你莫屬,恐怕沒有人能在水底下待足一刻鍾的時間。”周千幻繼續說著,眼神中透出一絲笑意,還沒等鬼海開口,周千幻又說道:“你金盆洗手是在去年吧?”
鬼海點點頭:“確實,已經有些日子了。”他的眼神之中還透出一絲的失落,仿佛這一切都是因為無奈。
“虹月之後吧?”周千幻繼續問道。
鬼海臉上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你……你怎麼知道?”
“如果我現在走出去告訴你的幾個徒弟,他們師傅是因為看到虹月才選擇退出江湖的,他們會怎麼想?”周千幻臉上也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像是在逗趣也像是在威脅。
“師傅,什麼是虹月?”我問道。
“虹月鬼潮,一旦虹月一出,來年的今日就會出現極為恐怖的鬼潮,隨著月光的紅色程度,這場災難也就越發的恐怖,難以對付,這虹月發生在河邊,所以這就由撈屍人管,鬼海在虹月之後選擇金盆洗手確實是個不錯的決定,可是他這三十六島島主的麵子又往哪裏擱呢?”周千幻的語氣越發的陰陽怪氣,而一旁鬼海的臉也變得通紅,怕是被周千幻揭穿,臉上的麵子掛不住。
“大師,你說的確實沒錯,我在虹月之後金盆洗手,確實是遭到了很多人的嘲笑,其實並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我這個年紀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女兒,如果我真的再做下去的話,我女兒怕是會折壽啊,哎。”鬼海的話讓我心中產生一絲同樣的感覺,畢竟我也是有兒子的人。
“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可是你知道這鬼潮不是我一個道士能對付的,你若是不出手我也沒辦法出手啊,況且隻需要你幫一個小忙。”周千幻還是喋喋不休,畢竟這關係到另一條人命,也許人命對他們這些江湖上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兒,但在我眼裏一個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就一句話,你不幫我,我就不幫你。”我直接說出口,也不想跟著幾個人磨嘰。
“真的嗎?”鬼海看著周千幻。
他點點頭:“大家都是有難處的,不放我們就退一步如何?”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走上前開門一看,居然是章芸冰,“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嘛?你可是我是師傅啊。”章芸冰撅著小嘴,讓周圍幾個粗糙大漢有些控製不住,眼神中透出饑渴了的眼神。
“先進來再說吧。”我帶著章芸冰走進客房,鬼海看著我倆,問道:“我們那幾個徒弟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都在啊,怎麼了?”他擺擺手:“沒事兒。”
“想的怎麼樣了,給你最後一點時間考慮。”周千幻看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套符咒放在桌上,鬼海一看,“好吧,就這樣吧,隻此一次。”說完,鬼海起身將一塊木頭做的令牌丟給周千幻,“這塊島主令牌可以召集那些漁民,海河通往大海,早日出發,一旦河鬼進入海中,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