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張嘉華不禁陰暗的想,男人就是有這個優勢,不管以前有多亂,隻要演技好,都可以裝做第一次。
上他?張嘉華嫌髒!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心中的白蓮花原來並沒有出淤泥而不染,虧得他剛才還裝的那麼隱忍。心情不好,特別容易上頭,張嘉華今晚並沒有喝多少酒,遠沒有到喝醉的份量,此刻頭卻暈沉沉的。
他煩躁的按了按太陽穴,站起來想出去透透風,還沒走出去兩步,身體不受控製的晃了晃。他心下發慌,生怕在眾人麵前失態,低聲吩咐林內:“扶我出去。”
林內乖巧的扶著張嘉華,在眾人心照不宣的注視中,走出包廂,悄無聲息的回到八樓的房間。
此時的張嘉華頭疼欲裂,四肢像是泡了好幾天的死魚,腫脹的難受。他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一聲,五髒六腑火辣辣的疼,燒的難受。林內幫他脫掉鞋襪,脫掉外套和褲子,過了一會遞給他一杯水。張嘉譯無力的搖了搖頭,他很渴,很想喝水,可是他沒有力氣坐起來。
林內輕笑一聲,喝了一大口水,俯下身體,捏開張嘉華的下巴,渡了一口水進去。張嘉華沒有防備,一下子被嗆住,他歪過頭,水沿著嘴角流出,沾濕了床單。
林內拿起一塊毛巾,替他擦幹淨嘴角,溫柔的說:“張總,我幫你放鬆一下。”
這就是張嘉華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或許後來林內還說過什麼,不過他已經不記得了。
……
望著鏡子中陌生的臉,張嘉華驚恐的說不出一句話!簡直不敢自己的眼睛!
這太不科學了,唯物主義思想根深蒂固的張嘉華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現實,他的靈魂怎麼會到另外一個陌生人的體內!這一定是在做夢!
他記得非常清楚,昨晚觀看完大彭之夜,他滿懷期待的如約來到萬兩廳,見到了一直想見的林內。然後他喝醉了,跟林內一起回到房間,林內幫他脫掉褲子,說要替他放鬆一下,他甚至還記得當時心中閃過的那一絲厭惡,還有林內口腔的溫度,可惜當時的他全身無力,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
他的頭又痛了起來,疼得他不得不抱著馬桶嘔吐起來,酸腐的氣味刺鼻,張嘉華別過頭擰開衝水馬桶。剛一起身,他忍不住又吐了起來,直到吐出黃色的膽汁,他這才無力的跌坐在衛生間裏。冰涼的瓷磚刺激著他,張嘉華皺著眉,腦中開始閃過一幅幅畫麵,專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
廖宇凡,大彭理工大學紡織服裝學院服裝專業大四學生,他成績非常一般,偶爾還會掛科,有一門學科甚至需要重修,磕磕絆絆修夠學分,拿到畢業證。英語四級也是直到大四上學期才終於通過,搭上這趟末班車,他也拿到了學士學位,不得不說運氣真不錯。
大彭理工大學在大彭市挺有名氣,用人單位都還很願意簽這所學校的學生,在這個遍地都是紡織廠、服裝廠的城市裏,雖然廖宇凡成績一般般,但隻要他願意,找份工作還是不成問題的。一般畢業生在第一學期結束前都會簽好工作協議。現在距離畢業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廖宇凡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找好工作。
從來沒有過找工作經驗的張嘉華挺不理解的,他耐著性子,繼續的翻著廖宇凡的記憶。
原來廖宇凡跟他男朋友在鬧分手。
廖宇凡的男朋友是大彭理工大學經管學院的學生,跟他一樣今年畢業,不過那小子準備回老家——大彭市所在省份的省會城市。他男朋友人倒是很好,隻要廖宇凡答應,可以在省會幫廖宇凡找到工作,國企正式編製,跟他的專業相關。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廖宇凡隱瞞兩人的關係,因為他男朋友家族有頭有臉,談戀愛可以,但不能公開。
廖宇凡非常有骨氣的拒絕了,並且提出分手。
畢業季分手季,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張嘉華見多了畢業就分手的橋段。分手就分手吧,分開也沒什麼不好,想回老家的回老家,想留在大彭市的留在大彭市,都是男人,誰還能離了誰活不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不缺傻逼。
廖宇凡就是這樣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