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口直斷(1 / 2)

溫以言不想看熱鬧,奈何其他人也不想看呐。他的直屬頭頭委派他為老板那間包間送茶水。

禮貌地推開門,溫以言一愣,居然在吵架。

黃毛憤怒地推了對方一把,對方紋絲不動,他鍥而不舍地咆哮:“TMD袁二你懷疑我?”

被他推了一把的青年吊兒郎當的,看上去就像個混混頭目,雖然打扮得很正經。他撇了撇嘴,嗤笑道:“不是懷疑你,是懷疑你們。那天你們怎麼玩的,現在就給老子怎麼玩!”

“嗤。”一個高壯的少年站起來想要揪袁二的衣領,“你是哪根蔥?滾一邊去!”

可惜袁二輕巧地一揮,高壯少年就一邊去了。

氣氛很是緊張,溫以言端著盤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得呆站在門口。

一位打扮性感的女生站了出來,她直接質問夏哥:“冬蟲草,我們來紫釵記是看的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說著曖昧的拍了拍夏哥的胸膛,嘲諷道:“別說人不是我們殺的,就算是我們殺的又怎樣?林家那群老家夥還能為個死人和我秦家過不去?”

然後很有派頭的命令騷年們:“我們走!”原來這位才是小隊頭頭,黃毛隻是個狗腿子。

騷年們氣哼哼地離開,還有人留下嘲笑:“袁二少覺得玩‘天黑請閉眼’也能殺人?不如你殺一個給我們看看?好讓我們漲漲姿勢!”

人都走光了,袁二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暴躁地狂砸靠墊,不停地碎碎念:“這群傻C,他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自己智商捉急還要暴露得人盡皆知,真替他們的班主任感到悲哀……”

夏哥很無奈,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誰讓你不聲不響地當了警察,這職業你真的玩轉不來,收拾收拾回公司投靠你哥吧!”

袁二少生氣地一揮衣袖也離開了。

夏哥朝布景板溫以言笑了笑,溫柔地說:“都走光了啊。”

溫以言一驚,趕緊扯扯嘴角:“是啊……原來夏哥的綽號叫冬蟲草啊,挺別致的。我幹活去了!”轉移話題完畢,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溫以言逃似得出了包間,轉眼看到在“紫釵記”門口,袁二少又和那群騷年們起了爭執,他非要問清楚那天騷年們的行蹤。

可是你無憑無據,騷年們又心高氣傲,怎麼可能乖乖回答問題?不回你一句“找我律師聊”就已經很客氣了好麼!

溫以言一臉黑線,絕壁不會相信這二貨是警察,就算真是警察,這警校畢業證該不會是買來的吧?

倒是騷年們中的一個女孩很是淡定,一群人在唇槍舌戰,她居然在酒吧門口和一個賣鮮花的小女孩聊得開心,溫以言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騷年,就是這麼充滿朝氣!

小小的爭執最終以袁二少口才不佳、人少勢弱、以及最主要的——無憑無據,而告終。也並沒有在酒吧裏掀起波瀾。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下班,溫以言和梅敬燕結伴回家。

梅敬燕今天演唱了許多她已逝偶像鄧麗君的歌,她唱得很HIGH根本停不下來,但還是細心地發現了溫以言的異樣。

溫以言在梅敬燕的追問下,吞吞吐吐地講了他的發現:“我覺得那個名叫沈利君的女孩子十分可疑?”

女漢紙茫然地搖頭,表示沒有啊,哪裏可疑了?

溫以言說出自己的發現:“……當時那個賣花的小女孩說她媽媽喜歡聽鄧麗君的歌,所以自己就叫麗君,沈利君說自己也叫利君,不過不是鄧麗君的麗,還在小女孩的手掌上寫了名字。”

“這有什麼奇怪的?”梅敬燕疑惑。

“恩,你在唱歌可能沒看見……她寫下‘利’字的時候,她的小夥伴中有個人喊了一句‘根本沒有凶器’,凶器可以用刀來代指,‘利’字少了‘刀’就是‘禾’。”溫以言頓了頓,仿佛在等梅敬燕消化這些信息。

“巧合的是,小女孩手掌上有一道傷口,可能是花刺劃出來的,正好在‘禾’字的上半部,與一撇相交成了一個叉。這不正好就是一個‘殺’字。”

溫以言定定地說出結論:“沈利君,她殺人了!”

前麵梅敬燕聽得津津有味,到了最後,簡直震驚了好麼,她結結巴巴回應一臉嚴肅的溫以言:“不,不會吧?”

溫以言繼續:“還有,在大家爭論這個謀殺案的時候,沈利君卻淡定地和小女孩聊天,一個‘兒’加一個‘口’是‘兄’字,說明這場謀殺案的起因,正是沈利君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