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們安排吧!隻要言言能好好的,我們會積極的配合。”刑邁天歎了一口氣,從刑夫人懷裏接過言言,然後去了打針室,費陽卻去給他們安排病房。
在刑夫人的逼問下,刑邁天最後還是告訴了她言言的病情,‘白血病’十萬之一十的人都會得的病,卻落在了言言的身上,她才多大啊!大人承受不了的化療,她卻要去承受,得到這個結果,刑夫人一直哭一直哭。
兩人也沒有打電話給刑承弼,既然言言都這樣了,他們打電話,也隻會讓他們急著趕回來,這次他們去談的生意,他們是知道一點,關於刑氏集團未來半年的業績,早回來晚回來,反正都會回來。
費陽給言言辦了住院手續,給她安排了病房,刑邁天回去拿了言言用的穿的東西過來,掛了三瓶水,言言的燒才退掉一些。
顧漫漫是晚上才回到A市,回到大院,才知道言言既然住院了,又讓司機送自己來醫院,問了護士找到了言言所在的病房,走近就聽到刑夫人低聲的哭泣聲,還在言言的安慰聲,刑邁天的歎氣聲,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從心底冒了出來,顧手腳有些僵硬的打開房門,看著坐在病床上鼻子上還掛著氧氣的言言,正替刑夫人擦著淚水,安慰著。
“奶奶,言言沒事,不用擔心,言言會好的,言言還得去打小哥哥呢!”
坐在沙發上的刑邁天見顧漫漫進來,有些吃驚,站了起來,詢問道;“漫漫,你回來了,承弼也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沒有,爸,言言到底得了什麼病。”顧漫漫搖了搖頭,她是一個人回來的,學長還要兩天才能回A市。
刑邁天歎了一口氣,把桌麵上的單子給了顧漫漫。“你自己看吧!”
顧漫漫有些遲疑,有些不敢去,她怕,她怕那些單子上寫著不發的結果,可她不得不去看看言言到底得了是什麼病,腳步如同千萬斤一樣,寸步難行。
用了二分鍾,隻有幾步的距離,她卻用了二分鍾,拿起桌麵上的單子,一張一張的看著,心卻緊緊的糾在了一起,雙眼被淚水糊塗,根本看不到上麵的字,上麵寫了什麼,她看不清,也不想看。
可是,言言得了什麼名,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自己這麼不公,二寶離開了自己七年,好不容易有了言言來陪伴他們,卻讓小小的她,得了這種病,身為母親,兒女都是母親身下掉下來的肉,希望承繼他們身上的所有病痛,隻希望他們能快快樂樂的長大成人,為什麼這一點點願望都不能讓它實現。
言言看著淚不成聲的顧漫漫,掙紮的想要下床,卻全身都沒有力氣,動一動卻讓她全身都有種酸痛感。
“媽媽,我沒事,言言一定會好的。”見自己下不來,言言隻能隔空喊著話,安慰著她。
她跟二寶一樣懂事,小小的年紀就知道為別人著想,這是顧漫漫最為嬌傲的一處。
“嗯,言言一定會好的,我們家的言言,還要讀書呢!還要等著哥哥回來陪你玩,又怎麼會被病魔打倒,你說是不是啊!”加快了腳步走到了病邊,然後伸手抱住了小小的人兒,大顆大顆的淚水流在了她的頭發中,心裏真的很傷心很難過。
刑夫人擦著眼淚站了起來,看著兩人這樣子,心也很痛。
現在隻希望一切能好,言言能快點好起來。
“嗯,言言還要考大學,還要給媽媽分擔工作,這樣媽媽就不用那麼累了,就能跟爸爸在家裏好好休息,還要等著小哥哥回家,一家團聚呢!”言言雖然說著,可她的雙眼卻紅了起來,人雖然小,卻非常的懂事,自己得了什麼病,從刑家夫妻兩人的態度就能看出,是一種很難治療的病,可她很樂觀,這麼多人為她傷心,她不能讓他們更加傷心,隻能打起精神,讓自己最愛的人不用為自己擔心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