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做母親,會忍受自己的孩子離開,生死不明。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這時,房間門被人打開,隻見顧漫漫躺在床上,打著點滴,被護士推著出來,刑夫人和劉媽跟在後麵,兩人有些緊張和擔心。
“漫漫,沒事,很快就能出來了,我在外麵等你。”刑承弼伸手握住了顧漫漫的手,給她鼓勵加油。
“嗯,學長,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我會平安出來的,不用擔心。”顧漫漫看著他眼角下麵的黑眼圈,有些心痛的道;
“我能堅持,不用擔心。”現在的他,哪有時間顧自己,他恨不得自己替顧漫漫承受一切。
手術室在住院部的樓上,很快就到了,看著越來越近的手術室,刑承弼握著她的手卻越來越緊,有些舍不得,滿滿的擔心,卻不得不放開她。
看著她被推進去,心裏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在心裏祈禱她能平安的出來,這樣,他們有很多的事時去說去討論。
劉媽扶著刑夫人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刑邁天也坐了下來,隻有刑承弼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著不太清晰的玻璃往裏看,卻什麼都看不到。
費陽也沒有勸他,刑家夫妻也沒有勸他,劉媽更加不會勸他,就任他就站在哪裏等著。
手術燈亮了,代表著,手術正式的開始。
等待是煎熬的,刑承弼的心是緊張的,也是充滿著擔心,可是,緊張又如何,擔心又如何,他不能進去,他也不能替顧漫漫承受開刀的痛苦,他隻能站在外麵等著她,在她出來的第一時間讓她看到自己,給她安慰給她力量。
對於刑承弼的行為,身為身外人,他們隻有心痛和擔心,心痛他對顧漫漫的感情,擔心他的身體。
可是,誰也沒有開口勸他,任由他就這麼站著。
這一天,也不知道龔實誠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是碰巧來醫院看龔母,他借著外出的借口來到了醫院,看到了正在吃水果的龔母,見她一天比一天的精神要好很多,並且還能吞食任何的食物,這點讓他有些驚訝,看來顧漫漫說的沒錯,她有能力讓龔母恢複自理。
“媽,我來看你了。”把路上買的水果和牛奶放在了病床的櫃子上,一旁的陪伴沒有起身打招呼,為龔母吃著水果。
龔母也沒有去理會龔實誠,認真的吃著陪伴遞過來的水果,雖然她很疼他,卻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死心了,她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快點好起來,好起來後,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她獨自一人回到鎮上,過一個人的生活。
龔實誠有些尷尬,沒想到母親既然這麼不給自己麵子,也是,她來這醫院都快一個月了,可他隻來看過一次,之後也沒有過來問她怎麼樣了,也沒有過來陪她,心裏怨自己那是難免的。
“媽,你怪我對吧!可你也不能不意解我啊!快過後了,公司很忙,加上我和何清的事,那有心情來醫院看你,我怕自己的壞心情影響了你,才會隔這麼久才來醫院看你一次,你要是怪我,我也沒有意見。”龔實誠語氣很低沉,就好像他真的有很大的難處一樣。
見龔母還是沒有理自己,龔實誠隻能又道;“媽,你也知道,何清因為孩子流掉了,又加上她的子宮被切除,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我也勸她辭工來照顧你,可她偏偏不聽,並且還搬離了我們的住處,又不跟我離婚,我正為這件事而煩呢!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又加上最近公司加班,更加沒有時間來看望你,所以,你別生氣了好嗎?再怎麼說,你也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我也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媽,我又怎麼舍得讓你吃苦,這麼掙命的工作,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讓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你也知道,你這個病用了我大半的存款,不是我不拿錢出來,而是我真的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