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陽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沉默著。顧漫漫看著他那黑漆漆的頭頂,以為他是在哭泣,正要向前安慰幾句,隻見他站了起來,不言不語的往大門走去。
看著他這莫名其妙的動作,顧漫漫不解的看了刑承弼一眼。
“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還雖沒有想通,文婷現在怎麼樣了。”對於費陽的脾氣,刑承弼還是了解一些,沒有去管他,反正過不了幾天,他自然會想通。
“哭的很傷心,被費陽的母親扇了一巴掌。”顧漫漫坐在了刑承弼的旁邊。“學長,我們的婚禮能不能往後推推。”
“這恐怕不行,爸媽明天打算就去選喜餅和請柬,現在說往後推,隻怕會讓他們不高興。”
“可現在文婷這樣,我得好好在家裏陪她。”
這時,陳文婷從房間走了出來,心情穩定了很多,臉上的水腫也消失了不少,沒那麼紅腫了。
“漫漫,沒關係,我陪你去選婚紗,不能一起走進婚姻禮堂,卻也能給你當伴娘。”
“文婷,我的事不急。”現在自己結婚,那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這種事,顧漫漫又怎麼能做的出來。
“我沒事,漫漫,不要考慮我,你和學長好不容易能在一起,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加上今天你去見學長的父母,得到他們的認可,並且還為你們操辦婚禮,你不能為了我,而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心意,漫漫,我真的沒事。”
“真的還好嗎?”刑承弼看到這樣子,心裏不由的狠狠的罵了費陽幾句,能讓自己女人變成這樣子,做為男人太失敗了。
“學長,你放心,我很好,不會擔擱你們結婚的。”陳文婷扯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有可能是因為她臉上還有一些紅腫吧!
笑起來不怎麼自然,比哭還難看。
“幹媽,你真的沒事,要不二寶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二寶見自己常常把笑容掛在嘴邊的幹媽,如今,卻成了這樣子,不由的心痛了起來,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很暖心的說道;
“幹媽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陳文婷又怎麼沒看到二寶眼中的心痛,可自己有很多話不能說,怕說出來,隻會讓漫漫為了自己,推掉婚禮。
“我的事,明天再說吧!文婷,我陪你進去休息。”顧漫漫站了起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讓陳文婷強迫壓住自己的感情,這樣,隻會讓她更加的痛苦。
“不用,我自己回房,晚上不用叫我吃飯。”陳文婷背影充滿著淡淡的憂傷,離開。
這樣的陳文婷,顧漫漫還是很心痛。“學長,文婷和費陽的事,我們不插手了嗎?看兩人真的很恩愛。”
“不用,他們兩人的事,主要在費陽的父母哪裏,就算我們把他們綁在一起,費陽也會為了敬孝,從而傷害文婷,不如現在讓兩人分手,還能各自找到自己愛的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