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樂一笑道:“拉希德先生客氣了,一點小事,不用掛在心上,如此盛情地款待,實在是令我深感榮幸。”既然打算從拉希德這裏找出線索,陰天樂的言語間自然也就客氣了幾分。
接下來,伊琳娜姐妹一一地給陰天樂介紹桌上的這些菜肴——有在克裏姆林宮舉辦的國宴菜單上,永遠的一個必列菜式紅菜湯;鯡魚沙律;俄式西餐裏特有的俄式肉凍,用豬肉、雞肉、鴨肉等連骨頭一起燉湯,然後冷凍成糕,糕體晶瑩,有點肥膩,但是香口而不上火,容易讓人吃上癮;土豆蘑菇餡餃子,用蘑菇磨碎煲湯,煮土豆蓉,然後包到厚厚的餃子皮裏麵吃,吃的時候還要伴上牛油。材料簡單得很,卻出奇的軟滑好吃。
當然還有盛放在水晶杯中的俄羅斯美食中必不可少的黑魚籽醬 ,魚子醬是俄羅斯的頂級美食,其尊貴程度甚至要超越中餐裏的鮑魚。為了避免高溫烹調影響品質,魚子醬一般生吃。那一粒粒晶瑩剔透、宛如小巧的珍珠般的魚子醬,看起來十分地賞心悅目。再加上燒烤過的、香氣四溢的牛肉、羊肉、牛排、香腸等,令人不禁食指大動。如此豐盛的酒菜,就是伊琳娜姐妹們也很少能吃到。
仍然是短衣短裙的俄羅斯少女切好黑麵包,在上麵抹上魚子醬和鹽,畢恭畢敬地遞給了陰天樂。看到陰天樂毫不遲疑的接了過來,拉希德的心中暗暗地鬆了口氣。在俄羅斯,‘麵包加鹽‘是最珍貴的食物,具有非常重要的象征意義:麵包代表富裕與豐收,鹽則有避邪之說。在每餐開始和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會吃上一片蘸著少許食鹽的麵包,以示吉祥。向客人奉上‘麵包加鹽‘會增加賓主之間的信任與友誼,如果對方拒絕享用,則意味著對主人的漠視與侮辱。‘麵包加鹽‘不僅是主人慷慨好客的見證,在關鍵時候還能盡釋宿敵間的前嫌。雖然如今的俄羅斯人對於這個傳統已經慢慢地被淡化,但是在很多時候,麵包加鹽仍然發揮著它獨有的象征意義。
接下來自然是賓主盡情地享用著俄羅斯美食,不得不承認,雖然俄羅斯的美食在世界中地位遠不及中餐和法式餐點,但還是有著它自然的獨到之處的。雖然飲食對於陰天樂而言,早已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他吃得也不少。酒足飯飽之後,拉希德隨著陰天樂來到了書房,將客廳留給了伊琳娜姐妹。
雙方客套了幾句後,陰天樂隨即主動地轉入了正題。仍然是自稱為私家偵探,來俄羅斯隻是因為有件業務而不得不來。至於伊琳娜姐妹的來曆,他也絲毫沒有隱瞞,拉希德這才知道,這兩個女孩子竟然是陰天樂從妖獸的口中救下來的,對於陰天樂的身手自然是大感欽佩。至於他心中那不斷翻湧上來的後怕,當然是不用說了。
“季季諾夫先生……”陰天樂道。
拉希德連忙道:“趙先生不必如此的客氣,一般熟悉我的朋友們和長輩都會稱我為拉德。我們俄羅斯人自古以來就尊崇勇士,既然您是能夠殺死妖獸的勇者,請您也這樣稱呼我吧。”要知道妖獸一夜之間屠城三座,它的恐怖在俄羅斯已是人人皆知,甚至於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對於能夠殺死妖獸的陰天樂,拉希德自然是不敢怠慢。
陰天樂微微地一笑,將一張銀行卡推到了拉希德的麵前,在拉希德詫異的目光下道:“好吧,那我就叫你拉德了,你也可以稱我為趙,這樣大家都省心一些。這張卡裏有一百萬元人民幣,儲存在了中國銀行的賬戶上。嗯,怎麼說呢,我畢竟是個外國人,在俄羅斯是人生地不熟的,有件事希望拉德你能夠動用貴幫派的人馬幫我調查一下,這一百萬元人民幣就是報酬,不知道拉德你能否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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