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十世紀初以來,無數的各國*在日本以南空曠清冷的海麵上神秘失蹤,它們中的絕大多數甚至於在失蹤前沒有能發出一星半點的求救訊號,事後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亦的線索可以供人們解答它們失蹤後的相關命運。如果你在地圖上標出這片海域的範圍,它恰恰是一個與百慕大極為相似的三角區域,這就是令人恐懼的日本龍三角。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美兩國的潛水艇同樣在這裏遭遇了從未有過的厄運。據美軍統計:凡在此執行任務或路經此處的美軍潛艇中,有1/5因非戰鬥因素失蹤,總數竟然高達五十二艘之多。而且事後縱然進行大麵積的搜救。也依然是一無所獲,這些潛艇就那樣毫無前兆的消失無影。
而在二戰後期,為了奪取海上優勢,美國海軍第三十八航母特遣隊在這一海域對日本的神風突擊隊發起了三天三夜的狂轟濫炸。正當艦隊重新補充燃料,準備再戰的時候,在這片海域不得不與惡劣的自然環境展開了一場生存之戰。當時在強大的颶風和18米高惡浪的襲擊下,最終有十六艘大小艦船遭到嚴重破壞、二百多架飛機被颶風大浪生生地從航母上被掀到了海裏、還有七百餘名美軍水兵遇難,受傷者不計其數。這是美國海軍在二十世紀裏所遭遇最嚴重的自然災難。
而二戰後在龍三角失事的船隻更多,其中最有名的即是“德拜夏爾號”的不歸路。一九八零年的九月初,相當於泰坦尼克號兩倍大小的*德拜夏爾號裝載著來自澳洲的15萬噸優良鐵礦石,來到了距離日本衝繩海岸二百海裏的地方。這艘*的設計在當時堪稱完美,而且已經在海上航行了四年,正是船體和機械狀況最為理想的時期。因此,船上的任何人都會感到非常安全。
而就在這個時候,德拜夏爾號遇上了颶風。但船長對此並不擔心,也許是在他眼裏像德拜夏爾號這樣巨大並且設計精良的貨輪,對付這種天氣應該毫無問題。所以他通過無線電通知人們:“由於遭遇颶風,德拜夏爾號將晚些時候抵達港口。”可是,當岸上的人們接到了船長發出的最後一條消息“我們正在與每小時100公裏的狂風和9米高的巨浪搏鬥”後,德拜夏爾號及全體船員便失蹤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事後雖然進行了大麵積的搜救,但是最終是一無所獲。這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但它並不是孤立的、惟一的。類似於這樣的海事災難,每年都要在這裏發生上百起。
由於日本龍三角海域頻發眾多神奇海難事故,使它贏得了一個“太平洋中的百慕大三角”的惡名。鑒於在這裏搜尋一艘失蹤的船要比從幹草堆中找出一根針還要困難得多的實際情況,使得大部分的官方報告隻能將事故原因歸於“自然的力量”,而就此終止調查。
隨著船隻逐步深入這一海域,海上的風浪也就越發地大了起來,不過對於這艘萬噸級的巨型貨輪而言,這點風浪還不足以對它構成實質的威脅。當然,對於這些早已看慣了天地之威的修行者們而言,這點小小的風浪更是算不得什麼。
一心宗此次派出的兩位長老都是須發皆白的老人,在一心宗內的地位崇高,僅次於一心宗的宗主和幾位首座,由此可見,一心宗對於這一次行動的重視程度。此時兩位正站在貨輪的最前端,迎著撲麵而來的風浪,眺望著遠方的海域。雖然不時有翻卷的浪花湧上船頭,兩人的身上卻是滴水皆無。
“老錢,這一片海域真是少有的凶險之地,渾厚的天地元氣不知為何在這裏發生扭曲而變得狂暴起來,我們如果說還以目前的航向繼續前行,恐怕這風浪會變得越來越大。”方臉闊口的老人指著船頭正前方的海麵,略帶憂慮地對另一人說道,“此等險惡的海域,我有生以來還是首次得見。”
他身邊被稱為老錢的老人微微一笑,頗有些不以為然地道:“郭正宇你這個老家夥,據我所知,你自入門以來,就從來沒有到過海邊,就更不要說深海地帶了。這裏雖然的確是天地元氣有些怪異,造成此地的天氣變化無常,風浪較大,但是對於你我以及這些弟子們而言,目前還構成不了什麼威脅,有什麼可擔心的。與其有這份心思,還不如多想想如何完美地完成宗主交下來的任務,這要是辦砸了,咱們倆的老臉可就丟盡了!”
被老搭檔說破底細的郭正宇不由得老臉微紅,不過他仍然不服氣地說道:“老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兩人聯手出馬,哪一次不是手到擒來,何時有過失手的時候?更何況這一次還有碧空、天鑒二宗的弟子在一旁相助,以咱們現在的實力,別說隻是去取個東西,就是滅掉一個門派那也是絕對綽綽有餘。”
錢老人也不與他爭辯,接著說道:“老郭,這一次行動你可要小心謹慎,莫要再像以前那樣毛燥。這些日本人雖然恭敬有禮,但是說實話我還是有些信不過他們,上船前,珊雲曾經提醒過我,說日本人生性狡猾善變、心口不一,且狼心狗肺地不知感恩,這一次雖然有求於咱們,但是不到最終,咱們可千萬不能有半點馬虎大意。這裏可不比國內和日本,咱們是兩眼一摸黑,具體的情況一無所知。更何況這一次咱們是秘密行動,除了三宗門人外,無人知道咱們隨日本人出海一事,若是中途生變,咱們不到迫不得已之時,是不能向心悅他們求援的。小心沒大事,你平時裏多留心點。”
“我明白,日本人過去幾百年裏給我們帶來的麻煩還少嗎?當年若不是宗主死活不許,我老郭早就下山殺鬼子去了!”郭正宇心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老錢你放心,我一定盯死了這些小日本!嘿嘿,他們來了!”
說話間,穿著全套雨具的足利滿得已出現在了甲板上,哈著腰、低著頭,手扶著船舷抵著風浪,吃力地向二老走來。這具身體他附身時間不久,還不能徹底地控製它,所以隻能依靠肉體的力量行動。見麵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這才以恭恭敬敬的口吻道:“二位長老,這片海域一向風急浪高,我們現在還處於外沿地帶,前麵的風浪還會更大,甲板上會很不安全,雖然兩位長老都是有大神通的長者,這點風浪對於您們而言算不得什麼,但是我們也沒有必要和天威相抗吧,您說是不是?”
郭正宇側臉看了他一眼,大聲地問道:“足利先生,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向何處?難道說你們白銀人的先祖們將那八尺瓊曲玉放在了這片海域中不成?”
足利滿得一豎大拇指,滿麵欽佩之意地道:“長老您真是聰慧之人,一語中的。在這片海域的中心地帶,有一處群島,八尺瓊曲玉正是埋藏在其中一處小島上的。”
“咦?”錢長老微帶詫異地轉頭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藏在那裏?那樣若是需要取用時,豈不是頗為麻煩?”
“兩位長老有所不知,正是因為這裏天氣變化無常,海域凶險隨時會有狂風巨浪,我們白銀人的先輩才會將那八尺瓊曲玉安置在這裏的小島上。先輩們正是看出這些凡人們的好奇心太強,且爭權奪利時無所不為,唯恐這些無知之人妄動神器,褻du神靈。而這裏有著颶風惡浪的終年守護,那些凡人們至今仍無法安然地進出此地,這才確保了神器的千年安寧。”足利滿得滿麵笑容地為兩人解釋道,“至於取用麻煩嗎,我們小國寡民的,族內修行者素質亦是參差不齊,那八尺瓊曲玉神器威力過大,我們白銀人中無一人能夠駕馭得了,所以也無人敢用。那時凡是需要祭祀神靈時,均是派人前來這裏舉行祭典。”
郭正宇二人心中不由得對足利滿得他們大為鄙視,怪不得會如此痛快地將八尺瓊曲玉獻將出來,原來這東西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個能看不能用的擺設。雖然這些白銀人附身後看不出他們原來的修行境界,不過據趙珊雲所說,這足利滿得也不過比一心宗內普通弟子稍強了那麼一點半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