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害得我好找啊。”男子一邊摘下了墨鏡,一邊笑道,“是不是方才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花小姐,花小姐竟然不辭而別,實在是令我很傷心啊。”說話間,他就坐到了花淚的對麵,那十來個男子除了三人站在了他的身後,其餘人分散到了整個酒吧中。
花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雨田敬二,我們隻是萍水相逢,誰也管不到誰,為什麼我的行動要通報給你呢?還是說你想管製我的行動嗎?”
被花淚這樣毫不客氣地一說,雨田敬二不由自主的老臉一紅,連聲道:“花小姐,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想幹涉花小姐行動的想法。隻是現在東京魚龍混雜,治安情況比較令人擔憂,花小姐傾城傾國的絕代容貌,我怕會有人懷著非分之想,對花小姐有不利的行為。”
“哼,說得倒是蠻好聽的。”被陰天樂搞得心情大壞的花淚對雨田敬二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雨田敬二心中的這份別扭簡直別提了,本來隻是出來閑轉解悶的他,偶然的機會在珠寶店看到了驚為天人的花淚。他一改以往的粗暴做風,費盡了心思才與美人搭訕上,而且為了討美人的歡心,他更是花費了巨額金錢為美人買下了數件精美的珠寶。
花淚對他的獻殷勤是來者不拒,時不時地也會給他一個絕美的笑容。就在他以為已初獲芳心的時候,花淚卻不辭而別,令他大感失落。心有不甘的他,立時派出手下四處尋找,他自己也親帶一批人,出來尋找芳蹤。
想不到上天還真是眷顧自已,沒找幾處他就在這個酒吧裏找到了佳人,令他實在是心喜不已。隻是佳人身邊還坐著個男子,而且看起來似乎心情不佳,連著給自己吃了幾個釘子。就在雨田敬二大轉腦筋,想如何討好美人的時候,身後的男子低下頭來,輕聲地在他耳邊說道:“那個男的是中國人,剛剛在這裏打了我們的一個兄弟。”
雨田敬二臉色不禁就沉了下來,一個孤身的中國人,竟然敢在東京黑龍會的地盤上毆打黑龍會的成員,他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雖然說現在官方的態度是結好中國人,以求得外援,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東京幹掉一個中國人,還是有著太多太多的辦法。
隻是不知道這個中國人和美人是什麼關係,若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會員而得罪了美人,那可是得不償失。雨田敬二想到此,笑容可掬地對花淚道:“花小姐,你不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嗎?”
花淚嬌媚橫生的掃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又不認識他,想結識的話,自己問去。”方才陰天樂生硬的回答令她極其的不高興,她才不想再吃釘子呢。雨田敬二立時心中大定,既然美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那就好辦了,他向身後打了一個手勢。
兩名男子心領神會地站到了陰天樂的身旁,凶神惡煞般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公眾場所動手傷人,你還將我們日本的法律放在眼裏嗎?”陰天樂正眼都不看他們,隻是自顧自地飲酒。
兩個臉麵上掛不住的男子一邊伸手抓向陰天樂的肩膀,一邊口中罵道:“給臉不要臉的支那┅”話音未落,兩人已經被陰天樂扣住脈門,同時兩腳齊飛,接二連三地在兩人小腹處連踢了數腳,兩人隻覺得腹部巨痛,一股鹹腥的液體不由自主的湧上喉頭。
“滾!”陰天樂一聲斷喝,雙手一鬆,兩人被他踢得如同倒地的葫蘆一般滾出了十餘米遠,連連撞翻了數把高椅才停了下來。一路上,點點的鮮血灑了一地,兩人已徹底地暈了過去。
“再讓我聽到有人敢稱我支那人,我就讓他下輩子在病床上躺著!”陰天樂冷若冰霜地斜著眼呆盯著雨田敬二說道,“老子不管你他奶奶地是黑龍會還是白龍會,來一個打一個!不長眼的東西!”
“少主,勝田君和宇做君已經暈了過去,至少肋骨斷了三根,這小子下手好狠啊。”一名黑衣男子氣急敗壞地叫道。
雨田敬二何時吃過這個虧,身為黑龍會少會主的他,走到哪裏不是人接人送,縱然是日本政府高官,哪一個見到他不是得陪三分笑臉。這麼多年來,唯一不給他麵子的就隻有龍圖社的那個平十三郎。但是即便如此,平十三郎也絕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落自己麵子。更何況在這裏還坐著個美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雨田敬二冷冷地答道:“朋友夠狠地啊,這麼會就打傷了我們三個人,不知道怎麼稱呼?”
陰天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道:“問別人名字前,應當先報自己的,你們家長輩沒有教過你嗎?”
“這是我們黑龍會的少會主雨田敬二閣下!你又是什麼人?”站在雨田敬二身後的人怒喝道。
“黑龍會少會主?不認識。”陰天樂將雙腿翹到了桌麵上,漫不經心地說道,“就是你們的日本首相來了,敢在我麵前說那三個字,老子一樣打他個終身癱瘓!”
“你!”所有在場的日本男人都不禁被陰天樂的這一番話所激怒,全都站起身來。
“啪啪啪┅┅”花淚笑逐顏開地連連鼓掌道,“這才是有氣魄的漢子!我喜歡!”這一下,雨田敬二的臉色已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直跳,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不知死活的人,竟然當麵侮辱日本人的首相。
雨田敬二噌地站起身來,那十餘名黑衣漢子也立即站了過來。雨田敬二的臉上簡直都可以刮下來二兩霜了,他惡狠狠地瞪著陰天樂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立即跪下給我們磕三個響頭認罪,否則的話┅┅哼哼,莫怪這槍子不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