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古色古香,充滿了平安時代氣息的山莊裏,眼看著所有過往的山莊中人均身著著平安時代的服飾,陰天樂不禁有著一種回到了古代的感受。
“前輩,請這邊走!”當一行人踏入了睛明山莊後,知道陰天樂已到山莊的****佐證立即趕了過來。“天鬆子道長他們已經來了,正在偏廳休息。”
“神聖教廷的人來了嗎?”陰天樂隨口問道。
“德魯主教、格菲索聖騎士和伯格聖騎士都已經到了,前輩是要先去他們那裏嗎?”****佐證問道。
陰天樂沉吟半晌後搖了搖頭道:“不,還是先去天鬆子那裏吧。”
“前輩,您身後的那名雪女怎麼看起來十分地眼熟啊?”****佐證壓低了聲音在陰天樂耳邊說到,曾經在富士山酒店與雪姬有一麵之緣的他對這個雪女的族長自然是印象深刻了。
“是嗎?”陰天樂不動聲色的一笑,大步向前走去。
晚八時,睛明山莊中足以容納三百人同時用餐的大廳裏,來自各地的賓客紛紛入席。陰天樂自然是隨著天鬆子諸人一齊進入,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名中年的老道,他就是這一次來日本的青城派中輩分最高的玄心子。別看他貌似中年,其實早已有二百餘歲,不過由於他自小修行,很少下山,對俗世中事了解不多。在這一點上,他不要說與趙青華相比,就是與天鬆子相比,亦有不足。玄心子與陰天樂昔日也曾有幾麵之緣,兩人間的關係倒也算是融洽。
來自中國的修行者被安排到了左席的首位,身為長輩的玄心子與陰天樂自然坐到了首位,其餘人等坐到了他們的身後,雪姬也被安排到其中。已經能夠對自己力量收放自如的她,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和人類無異。
“陰先生,我們又見麵了!”坐在右席首位的德魯主教笑容可掬地打招呼道,在他的身邊,正坐著兩位聖騎士,含笑向陰天樂點頭問好。陰天樂也含笑點頭回應,此時並非詢問血族一事的時候,陰天樂決定在宴後找三人詳細地問一問血族目前的動向。
隨著他的目光在大廳中流轉,突然間看到了五個曾經相識的人物——在霧島山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頓的,來自高野山金鋼峰寺的慎觀五人。陰天樂不禁心中暗叫糟糕,隻是未等他轉過頭來,慎觀已經看到了他的存在。
原本笑容滿麵的慎觀臉色立時大變,拉著其餘四人連忙坐到了右席坐下,不明白所以然的慎心問道:“慎觀師兄,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這樣不好?”
“你們還記得霧島山上那個男子嗎?”慎觀顫聲問道,那一次陰天樂實在是把五人打慘了,雖然說當時口硬死不認輸,但是事後五人都明白他們的性命不過在陰天樂一念之差而已。
“當然記得了!”慎斷怒形於色地說道,“燒成灰我也認得他!”在霧島山上,當著土蜘蛛巫女們的麵,陰天樂一杵將他擊落到火山湖中,可謂是丟盡了他的臉麵,被他視為奇恥大辱。他們五人下了霧島山後,在當地的寺院中養好傷勢,這才重新出來。
“慎觀師兄,好端端地你怎麼又提起了他?”慎行不禁有幾分不滿地說道。那可是他們五人出道以來絕無僅有的一次,竟然會五人聯手仍然敗下陣來。這種奇恥大辱慎行打心底不願意在人前提起。慎決和慎心的臉上也流露出不滿的神色。
“不是我非要提起他,而是你們看左席的首位。”慎觀又怎麼能不知道師弟們的心思,指著陰天樂道,“那個人是不是他?”慎斷四人轉頭望去,不禁一個個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睛明山莊遇到他。
“是他!肯定是他!”慎斷咬牙切齒地說道,說罷就要站起身來。慎行連忙一把將他拉住,低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把他揪出來!他這個妖怪竟然敢混進****家族舉辦的宴會中來,實在是太大膽了!”慎斷雙目充滿了怒氣地說道,“他也太小看我們這些修行中人了吧!我就不信,他在****宇明家主手下能討得到什麼好!”
慎行一把把他拉回到了座位上,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你瘋了!你沒看到他是和那些中國修行者一起來的嗎?他又坐在了首位,肯定是他們中輩分較高之人。你現在這樣出去,拆穿他的身份,豈不是表明你的眼光比那些中國修行者和****家族中的人還高嗎?”說這種話可是必然會惹火燒身的,估且不說陰天樂的反應,僅僅是玄心子等人和****家族的怒火五人也肯定吃不消。慎斷恨恨地瞪了陰天樂兩眼,氣呼呼地坐了下來,他也不是傻子,這些道理稍一點醒即心知肚明了。
“真是奇怪?”慎心低聲地喃喃自語道。
“奇怪什麼?”慎斷問道。
“大家注意到了沒有,雖然他與霧島山上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從他的身上我卻查覺不到一點妖氣。而且呆在他肩膀上的那隻妖狐,我們當初也沒有見到過啊?”慎心是五人中最為心思慎密的人,他的觀察力也是五人中最為出色的。經慎心這樣一說,慎觀五人這才注意到了陰天樂肩上懶洋洋趴著的那隻小狐狸。
“難道說是他?”五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說道。身帶妖狐的中國修行者,符合條件的據他們五人所知,全日本目前也隻有那一個人,五人的冷汗立時冒了出來。如果說傳言屬實的話,這個人的實力也絕不是他們五人所能拿下的。
“難道說天底下真的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慎行喃喃自語道。一個是妖氣撲天蓋地,勢不可擋,而另一個卻是實力雄厚的修行者,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陰天樂眼角的餘光看到慎行五人一邊不時的偷眼看著自己,一邊低聲地五人說個不停。雖然沒有想通他們五人為什麼如此“乖巧”,不來找自己生事,但是他亦不想在此多事,樂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