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妍在菊花走後就來到了雪諾的床邊,脫掉了雪諾的上半身衣服,艱難的小心的將雪諾翻了個身,看著雪諾背後的傷口紅腫得厲害,再也無心怨他。默默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棉布將傷口處的膿水吸掉,之後用小刀片將浸水後變腐的肉挖掉。
雪諾在肖雅妍脫他衣服時就感覺到了是她,隻有她的氣息才會讓自己這般的安心,而感受到她微涼的指尖劃過自己的背部時,雪諾心裏知曉她惱著自己,享受著肖雅妍小心翼翼的對待忘卻了傷口所帶來的疼痛。
“女人,你還要惱我到幾時?”雪諾忍著痛,氣息不穩的問著正在幫他上藥的肖雅妍。
“還以為你燒傻了,看樣子老天又讓我失望了。”肖雅妍聽到雪諾的聲音正在抹藥的手頓了頓,複而開著玩笑的回答著不著邊際的話。
“嗬嗬,女人,你總是口是心非。”雪諾艱難的咧了咧嘴角,想笑卻又實在是無力。
肖雅妍不在理會雪諾,仔細的幫他綁好紗布,這期間自是有肌膚相碰觸,隻是二人都無心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就在做好一切時,菊花的那盆遲遲不來的涼水終於端來了,看著這個故意叫自己來看雪諾,故意讓自己與雪諾獨處,故意讓自己照顧雪諾的菊花,肖雅妍在她放下水的時候,讓她把毛巾打濕拿過來遞給自己時涼涼的道:“不曾想學醫的你,還在意什麼男女之別,若是真的在意,如今你已然看了雪諾的上半身,現下你說該如何是好。”
“公子,菊花這就走,菊花什麼都沒看到。”菊花遞過毛巾就立馬轉身,毫不猶豫的疾走出這個讓她倍感壓力的房間。
看著風一樣消失的菊花,肖雅妍無力扶額,怎的就如此擔心我嫁不出,如今菊花這般必定知曉了我不是男子,嘴碎的荷花,這是人盡皆知了麼,現下都不顧一切的撮合自己跟雪諾,製造各種機會,真心沒必要這樣啊。
而在辛苦做飯的荷花打了個噴嚏,還暗暗的想著這又是誰在念叨自己,毫不知情的荷花就這樣躺著也中槍了,被肖雅妍定位成嘴碎的人了,隻是肖雅妍不知菊花才是第一個知曉她是女子的人。
“女人,菊花被你嚇的不輕呐,看樣子你還是很有威嚴的。”雪諾看著相當識趣離開的人很是讚賞,沒有發展成為第二個荷花。
“這有什麼用不也讓某人養傷期間不要碰水,他還不是去碰了,哪裏有什麼威嚴,區區一個樂師也膽敢不聽老板的話,這個老板也真真失敗。”肖雅妍痛心疾首的說著好似無比的傷心。
看著在一旁指桑罵槐的肖雅妍,雪諾很是無奈道:“今天火氣有點旺,所以才泡冷水澡的,沒想到會生病,我保證明早就好,你也莫氣了,氣壞了身體我該擔心的。”
聽著雪諾解釋,肖雅妍懶得接話了,拿著浸水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敷到雪諾的額頭上,渾身燥熱的雪諾感受到額頭的那股清涼好個舒服、愜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肖雅妍會心的笑了,如此這般好像一個妻子對丈夫的行為,丈夫病了不都是妻子在一旁照顧的麼,也如一對愛人,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