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躺在浴缸裏麵,頭一陣暈厥,浴缸裏麵的水已經變得冰涼了。
從浴缸中出來,擦幹淨身上的水,然後穿好衣服出了房門。
四樓屋頂的窗戶正開著,走到下麵,被冷風一吹,一股屬於樹林獨有的味道,充斥進我的鼻腔裏。
讓我有些發昏的腦袋,變得清醒起來。
看了看手機上的表,現在已經早上8點多了,不知道,徐陽已經起床了沒,我走過去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過來開門。
我也就沒有再敲,而是向樓下徐老爺子的病房走去。
白天但是病房裏很安靜,走廊也看不到昨夜的那樣喧囂吵鬧。
我就一直走到徐老爺子的病房,但是病房裏卻沒有看到徐陽和徐老爺子。
沒有人?!
難道去吃飯了?
可是醫院吃飯的時間不是都很準時的嗎?
現在明顯已經過來吃飯的點兒啊。
我疑惑的轉頭,剛想離開。
“謝先生,您來啦?”
我回頭看,原來是小木,他手裏拿著一塊抹布,從房間的衛生間裏出來,應該是在打掃衛生。
“嗯,他們去哪兒了?”
我又將轉過去的身子轉回來,看這種忙碌著的小木說道。
小木伸手扶了一下厚重的眼鏡,然後開口說道,“徐先生推著徐爺爺去花園裏了,謝先生要去找他們嗎?”
點了點頭,小木又說道,“謝先生,你並不知道花園在哪裏,正好我要去給徐爺爺送藥,我們一起去吧。”
說著小木就放下手中的抹布,從桌子上拿了兩個藥瓶。
“好。”我答應下來,跟著小木香花園走去。
一出了大門,就看到許多的精神病患者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在院子裏走著。
怪不得在病房裏並沒有看見他們,原來是都在外麵啊。
小木看見我看向那些精神病患者,說道,“醫院周圍有一個大的姍欄,隻要沒有外人來,這些姍欄全部都是鎖著的。”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因為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就是徐陽給小木打得電話,讓他來給我們開姍欄的門。
“而姍欄裏麵,醫院的周圍,就都是花園了,白天這些患者都比較鬧騰,所以都讓他們在外麵曬曬太陽,以免每天都悶在病房裏,病情更加惡化。”
外麵的空間比較開闊,這種深山老林裏的空氣最為清新,城市裏的那種濁氣不同,能讓人感到開心。
我們像著,醫院的後麵走去。
剛拐了個彎,就看到一身西裝的徐陽,正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徐老爺子,在小溪邊曬著太陽。
小溪被姍欄分成兩半,一半在姍欄裏麵,一半在姍欄外麵,隻是分在姍欄外麵的那一片小溪有些大,看不見盡頭。
這樣的景色,可惜住在這裏的人卻看不到。
我們走過去,小木和徐陽打著招呼。
“徐先生,徐爺爺該吃藥了。”
徐陽點了點頭,小木把藥從藥瓶裏倒在手中,然後用手指捏起,送到徐老爺子的麵前。
一直盯著水麵看的徐老爺子,低頭看了一眼藥片,然後把它吃了下去,吃完還用舌頭舔了一下小木的手。
我輕皺眉頭,這半夜學狗叫也就算了,怎麼這白天,安靜下來,連吃東西都是和狗一樣。
抬頭看向徐陽,徐陽的眼神中滿是掙紮,然後,隻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眼裏滿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