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衡手中接過照片,低頭看,照片是一個美麗的女孩躺在浴缸裏,皮膚卻枯老如老樹皮,渾身的血液聚集在腿上,形成了一個魚尾的形狀。
浴缸上方的牆麵上,被血噴濺出血仇兩個字。這是怎麼回事,腿變成了魚尾,臉和身子都不像是一個人。
“村長,大師,別站在這裏,進屋坐下說,我去給你們倒杯茶。”將我們領進堂屋後,將我們三人之前喝茶的茶杯撤了下去,不一會兒又端上來四杯熱茶。
“大師,實不相瞞,這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女兒,名叫楊可心,我老來得子,一生隻得了這一個女兒,可謂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村長用手扶額,掩麵哭了出來。
“可心她啊,從小就被我寵壞了,心高氣傲的,孩子都被他欺負過,村民們看著我是村長,給我麵子沒有多說什麼,我也舍不得說他什麼不是。”整理了一下情緒,村長繼續說道。
“她從小就被我送進城裏的學校上學,希望她能多學一點兒知識,老了以後有個依靠,他也爭氣,畢業以後就留在城裏工作。”
“後來,她嫁給了一個城裏人,也就留在了城裏。雖說有時候也會想女兒,但女兒畢竟有了自己的家,我也就盼著他能多回來看看我們,就算回不來也打個電話什麼的。可誰知道,誰知道……”村長怎麼也說不出後麵的話,低聲嗚咽著。
王大旺看著從未如此失態的村長,對著我們肯求道,“大師,我們村長是個好人,可心這丫頭雖說小時候頑皮了些,可以還算懂理。如果您能幫的話,就幫幫她吧。”
“如果能幫的話我們肯定幫。你先說說想讓我們幫你幹什麼,這調查的事兒應該有警察來幹把,我們也插不上手啊。”老李接過話頭。
“對對對。大師說得對。”,村長連聲說到,“警察已經在調查了,現在我女婿和外孫在外麵租房子住,這幾天啊我一直夢到我女兒,夢見她變成了一條魚,還被漁網給捕到了,讓我救她。我想著大師你們還沒走,就過來找你們,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兒。”
等村長說完,老李皺著眉頭回到,“村長不是我們不幫,隻是,我不擅長這個啊,而且這裏竟然寫著血仇二字,很明顯是來尋仇的啊。”
聽到不能管,村長的背瞬間駝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大師可一定要幫我,如果您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啊。我給您磕頭,我給您磕頭。”說些就咚咚的磕在地上。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要起身去扶起跪在地上的村長,剛走一步就被張衡拉住了手腕。我有些惱怒,難道所謂的正派都是這樣鐵石心腸的人嘛。
村長,一村之主,如今當著自己村民的麵,為了自己的女兒,不顧顏麵的跪在地上給人磕頭。
看見這一幕的王大旺紅了眼眶,村長平時任勞任怨的幫助村裏每一戶人。
掙脫開張衡抓著我的胳膊,扶起村長說,“村長,您放心吧,這件事,我們管了。”
無視點張衡冒火的眼睛,繼續說到,“你明天再來,去你女兒家的房子看看,不是出事後就被封鎖了嘛,就算招魂,也要去那裏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