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拉著我到了一座老宅麵前便停了下來,回過頭,女人笑著說道,相公,我們到了。我看到,從女人嘴裏掉出來的血絲,想吐,可我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咚!咚!咚!女人不急不慢的一下一下扣打著大門,我卻總覺得每一下都像是扣在我自己的心上,總覺得有什麼恐怖的事要發生。
門開了,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夢中的自己被拉著進了宅子。
女人就這樣拉著我,走進了一間大廳,大廳兩邊還整齊地擺放著一堆椅子,而且,椅子前方詭異的漂浮著幾個茶杯,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好像真的有人在拿它們喝茶。
這就是那女人說的一堆客人?也太恐怖了。
大廳的正中間,坐著兩位老人,幹枯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老人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那眼神,讓我甚至覺得,坐在自己麵前的根本不是人,更像是兩具已經風幹了的屍體。
“相公,我們拜堂吧。女人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的身上也換上了一身紅色的喜服。
就在那樣怪異的氣氛下,我居然就這樣和女人拜了堂。
回過頭,看著麵前的兩位老人,我的心裏一驚,因為我看到老人的頭部居然不知何時,隻剩下一半,而且從那裏麵還斷斷續續爬出來一堆蟲子。
蠕動著的蟲子不斷刺激著我的眼球,更奇怪的是,老人居然咧開嘴笑了,從嘴裏冒出來更多的蟲,我的媽呀,我在心裏哀嚎。
過來,我的好女婿。其中一位老人突然伸出已經斷了手指頭的雙手,輕輕揮動著,召喚著我過去。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不知所措的回過頭看著女人。
誰知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女人的眼睛裏汩汩的流出一串血,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我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去啊,女人突然對我笑了。
而我,仿佛得到主人的命令般,一步一步向那具幹屍走去。
幹屍的嘴咧得更大了,拉過我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好女婿啊,我們等了你好長時間,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我的心裏頓時一百頭草泥馬奔過,你沒吃就去吃啊,讓你閨女把我帶來幹什麼。
我想吃你的心,你,能不能給我啊。那具幹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貼近我的耳邊說道。
我甚至能夠感受到耳邊那陣陣陰風,頭皮直發麻。
女人來到我的麵前,伸出手,在我的胸前比劃著,在這裏。
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女人的聲音裏帶著一點興奮,下一秒,我突然感受到指甲劃進肌肉裏的疼痛感。
轟隆,突然一聲悶響,我被嚇得睜開了眼。
啊!猛地從床.上跳起,摸了摸自己的心髒,還好,還跳動著。
抹了抹額頭的汗,我隻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可是,那種疼痛感是那麼真實,我到現在了都還能感受到那種痛感。
嘩啦,嘩啦!聽到窗外的大雨傾盆而下,我在心裏暗暗送了一口氣,多虧了這場大雨,把自己吵醒了,要不,自己可就成了人家的盤中餐了。
但是,同時,我的心裏又疑惑了,周嵐不是說三世鏡隻是把前世的因果照出來嗎?難道自己上輩子還欠了感情債,得這輩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