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翟語那邊可能會出問題,所以我睡覺的時候都保持著一定的意識。
可直到天亮,手機也沒有響過。睡的不是很好,這成了習慣,有擔心的事情就會有點失眠。
忘了讓翟語留給我他的電話了,現在隻能等他找我。我先打電話通知周嵐這件事,她的電話卻一直都沒人接。
好像她也遇到了一點事情,之前她教我畫符用的黃紙還剩下一些,朱砂也還有。
按照她教過的,我畫出一點來準備去翟語家裏的時候用。我不太記得那些符篆,隻能依照她給我的這張驅邪符來畫。
弄廢了好幾張,最後終於畫好了。完成品有三張,看起來跟周嵐畫的也不是相差很大,我頗感滿意。將符收好,下午的時候,崔天宇打過電話給我,說問我到底準備好沒有,他已經很緊張了。
我鬱悶地告訴他,我這裏隨時準備好的。他自己不緊張已經很好了。這小子在電話裏也是一個勁兒地感謝我。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特意走去了昨晚翟語指我的他的家的方向。現在正是放學的時候,我想應該能等到他。
一直到了五點半,我終於看到了這小子,背著個書包,一搖一擺地來了。我朝著他走過去。
近了,我才發現,他眉心的黑氣更加嚴重了。而且這小子看到我,好像沒我這個人一樣,從旁邊繞開了。
翟語?你不記我了嗎?我上前去拉住了他,昨晚還跟你說話來著。
記得,他兩眼無神地抬起頭來看著我,你是道士叔叔。
記得就好,你昨晚回去沒什麼事情吧?你不是說給我打電話嗎?為什麼一直沒動靜?我問他的同時,發現他的脖子上根本沒有掛著我給他的符咒,就問他,符咒哪裏去了。
丟了,翟語無精打采地回答,媽媽根本沒什麼事,是我想多了。沒事了,道士叔叔。
說著,他直接推開了我。往前走去了。看著這小子的背影,我心裏的疑惑更加言重了。
他本身是沒什麼問題的,可為什麼一夜之間,變化會這麼大?而且給他的符都丟了,那玩意兒這麼厲害?
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態,我跟在了他的後麵,一直到他家門口。他還沒敲門,一個女人探頭出來了,伸手接過他的書包,把他迎了進去。
這些看起來是挺正常的,但那個女人在進去的時候,抬頭看到了我。那種目光,好像在向我挑釁一般。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我正欲離開,忽看到他家院子裏,窗戶外麵的樹枝上掛著什麼東西。
我走進去拿起來一看,是我給翟語的符咒。竟然就這麼被丟出來了,這隻鬼到底是何方神聖?我記得當初林巧巧都害怕這符咒的。
不過在這裏不能繼續呆下去了,否則我擔心別人把我當成了居心不良的人士。就先行離開。
等到晚上十一點四十,我已經在那個十字路口等著了。不過沒有露麵,既然是人家小兩口久別重逢,哦不,也不能這麼說。他們隻是見一次麵而已。總之,我還是要給他們一點空間的。
我就躲在了拐角處,有問題的話,我會隨時出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