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沿用了不少醫院的架構,可以看作是這一部分跟酒店的內部重疊。但我相信,總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出去的。
那裏應該是醫院和酒店共同的界限,這也不是胡亂猜測。這家酒店有多大,來過這麼幾次了,我心裏多多少少也是有底的。
可我還沒等到開始找,又麵臨著一個問題。裏麵的護士忽然變多了,手裏不是拿著手術刀,就是拿著鉗子鑷子什麼的。到處在找我。
我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她們,盡量憑借自己的記憶,往那個可能的方向移動。我必須要找到出口才行。
因為護士的分布情況,我的移動路線也很被動。最後被逼到了一個房間門口,看起來很大。光門就是兩扇的大鐵門。
我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左右兩邊的護士都已經圍過來了,逃無可逃,我隻能選擇進去。
門後有一個大鐵栓,我將門給拴死了。轉過身來,忽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這裏存放著許多的鐵床,每一張鐵床.上都蓋著白布。
這是太平間啊,我隨即想起來過來的時候,是因為不斷地被護士斷了我的路,心裏就在懷疑,她們是不是故意把我逼過來的?
我有些害怕,這些床.上的白布隆起很高,似乎下麵都是有屍體的。他媽的,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要是這些家夥都站起來,我不是完了?
我急忙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烏鴉嘴什麼呢?這不是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嗎?
我宣布,門外響起了死人臉醫生的聲音,病人錯過了搶救時間,已經進了太平間,接下來,就給病人解剖。
你大爺的,還真是故意的。這是擔心玩不死我還是咋地?
我透過門縫往外看,不隻是死人臉醫生,外麵齊刷刷地站著無數的護士,她們都到齊了。
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躲在這裏,好像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我似乎沒有了選擇。
死人臉醫生在外麵拉響了電鋸,這道門馬上就要完蛋了。我著急地看哪裏還能走。
在最右側的盡頭,有一扇門,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趕緊跑過去,進入到裏麵。
外麵傳來死人臉醫生開始鋸門的聲音,那是鐵門,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鋸開的。可每一下,都對我的心髒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這裏麵是冰庫,用來存放那些長時間無人認領,或者已經認領完了,等待火化或是解剖的屍體。
可我沒有感覺到寒冷,大概是因為這裏廢棄了,冰庫裏麵也沒有再製冷了吧?這樣也好,我可以暫時躲一下。
我拉開最底下的大抽屜,沒有屍體,躲在這裏是可以的。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響動。
我肯定,鐵門被弄開了。我趕緊用手扶著裏麵,將自己送了進去。聽著外麵悉悉簌簌的腳步聲,我覺得我現在的心跳頻率,已經可以媲美小馬達了。
人家說要解剖我,我就躲進了冰庫,害自己進了大抽屜。這不是等著他來提取嗎?
怎麼感覺都是按照死人臉醫生的安排做的?可我的確沒有別的選擇了,隻能夠盡一切可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