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被嚇得魂不附體。
我跟她說,你別嚇我,你是不是看錯了。
周嵐搖頭說不可能,你的臉色犯陰,這就是明證。要不是住進了猛鬼地,不會有這樣的變化。
我一下子就徹底慌了,一個死人臉醫生就差點折騰死我,現在又出了一個比他更厲害的猛鬼地,那我這條小命,豈不是非得交代不可了。
周嵐對我說,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一個字也不要落下,或許還有挽救的餘地。
於是我就把跟黃曉雅纏綿的事情,也都兜了出來。
最後周嵐問我,昨晚去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那個地方的名字,我昨晚雖然沒看到,但是今早出來的時候,我的確掃了一眼,大概還有點印象。
於是想了想,就跟她說了一個模糊的名字。
周嵐聽了那個名字之後,立即給出了一個更精準的地址名稱。
我連忙說對,就是那裏。
忽然我就意識到不對勁兒,周嵐怎麼可能比我知道的還準備,於是就問她是怎麼回事。
周嵐的臉色陰得像是能擠出水來一樣,她告訴我說,那個地方是有名的廢棄樓,以前有人違規在裏麵辦了一家幼兒園,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著了一場大火,燒死了不少人。
後來火雖然滅了,但是有人經常能從那棟樓裏看到火光,時間長了,附近的人都怕了,那棟樓也就徹底廢了。
我聽的毛骨悚然,問她,那黃曉雅會不會也是厲鬼。
周嵐說,沒見過她,暫時還不好說。
不過她囑咐我,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再跟黃曉雅見麵了。
就算她是個人,常年住在那種地方,身上肯定也不幹淨。萬一她真有問題,那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仔細想想周嵐的話,我就覺得毛骨悚然,後脊梁都一陣子一陣子地發涼。
空無一人的小區,充斥的燒焦味,和看到我出來時候人們那種恐懼的眼神。
所有的事情都表明那地方有問題,隻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罷了。
於是我問她,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周嵐讓我現在就去市一院取自己的健康證明,然後掛在門上。
等我昨晚這些之後,她又給了我一張符。
我接過符來,詫異地望了她一眼,問她怎麼還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周嵐告訴我別問那麼多,反正她不會害我就對了。
我知道她是在敷衍我,但是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她的確一直都是在幫我,所以我沒理由不信任她。
做完這些之後,周嵐跟我說她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不能留下來。
她臨走的時候,警告我晚上老老實實待著,一定不要亂跑,尤其是不要去找黃曉雅。
我點點頭說保證不會。
我在屋子裏度過了忐忑不安的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的心裏越發地不踏實起來。
周嵐說過,死人臉醫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放過我,也就是說我隨時會被他拖去做手術。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這一晚上我也不敢睡,就坐在沙發上硬扛著。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我就開始打瞌睡,腦子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就聽到當當當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