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一條陌生的鐵路線,深呼吸,把所有的事情當作過去,其實離開的不是一個城市,而是另一個自己。
在沿線倒退的風景中,沒有什麼特殊的景致可以仔細玩味。或許風景從來不是用來玩味的,隻是喜歡靠近窗戶的地方,在嘈雜的車廂裏,胃裏因長達兩小時的等車開始鎮痛。以前坐火車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睡覺,可現在怎麼都睡不著。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固執地離開去一個陌生的城市?走之前還和一群朋友打打鬧鬧,說些不著調的話,隻是應該都聽進去了吧!而且都放在心上了。因為小艾說過,我在跟人瞎貧的時候表情最不自然,那時候所有的朋友都懂,我心裏很空。在同學們驚詫的眼神中瀟灑的一塌糊塗,總是以為沒有什麼值得去在乎,去拚死挽留,其實心裏很憂愁。
胃有種糾結的感覺。我不得不暫停思考,把所有的問題放一邊。
我隻是隨意地去想心事,然後不小心就想到可以讓心疼一下的你和你的那些過去。
我記得走的時候帶走的有一本應該算是有點歲月的書了,郭敬明的《悲傷逆流成河》。扉頁上清楚地留下自己的筆跡“2007年購買於書淘寶庫”。現在已經2010年,我是一個很容易就陷入自己營造的感動和悲傷中的,而且很多時候都這樣,用一種近乎發瘋的心態來拯救自己。
在這個還有些血性的年代,追求越來越多,精神越來越少。拚命想擠進去的世界,一片空白的暮色。不知道是誰遺留下來的傳統,每到六月總會充斥著潮濕,無論是天氣還是心情,這也是一種流行。在學校看著穿著學士服的大四學生們,努力擺出各種姿勢拍照,覺得心突然被抽空一樣。然後開始回想大學都做了些什麼,發現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是知道有一天我也會離開這裏,去另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裏是很多人都在的社會,有著我已經知曉的疼痛。思緒總是遊離在學校的某一個位置,景致依舊很好,隻是卻不願提及一些人和一些事。
在背離自己的生活結束時,反而很空了。就是這樣的感覺,讓我很長時間都是躺在床上,轉著倆眼珠子想一些怎麼都想不起來的事情,來折磨自己。然後心滿意足的起床收拾一番出門。閑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人都是那麼忙碌,一個人在宿舍折騰,沒人搭理。第一次這麼安靜,人少的地方隻有一個人祭奠。
想要狂歡,很多人一起的那種。於是有了離開前那次聯誼會,很像一場相親會,具體是怎麼折騰起來的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恐怖,自己弄的跟一媽媽桑似的,下麵是一群可愛的姐們兒,就像關係不錯的導師說的那樣我這是帶壞學校風氣。我就在想,我怎麼不純潔了?不就是一場聯誼會嗎?我又沒怎麼風生水起,沒怎麼大操大辦。可後來發現事情真的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看著學校報欄上貼的我精心策劃的宣傳單頁,覺得很好笑。“大四成人禮,夢想放飛前的最後一次狂歡。”多好的詞啊,可現在想想都反胃。那時候就有勇氣說這麼煽情的話。突然斷電下雨,我想沒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了。可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穿著及膝的裙子,怎麼著都別扭,跟一小姐似的。一姐們兒說我表情特像她們,我聽著還很驕傲,多牛逼啊。其實“小姐”這個詞在我近來的生活中出現的異常頻繁,所以不得不神經很敏感,穿一裙子都覺得自己不純潔。現在的大學生有幾個還純著的,一群裝的跟花朵似的的女生。我發現我還是不喜歡把這個年紀的她們稱為“女人”,因為想著都惡心。可如果我說我現在還很純,就有點不厚道了。可是那是事實,是所有女生都不會很主動說出來的事實。很多時候看一女生穿的布特少的時候我們就想歪了,可人家那是一種美,一種自己怎麼都無法放得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