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何終於做了一個見麵以來最生動的表情,噴了安厚豐一胳膊咖啡,然後放肆的笑的不能自已。
“你明兒見人也這麼笑我看看!”
安厚豐看薄何笑成那樣,露出了一個類似於寵溺的表情,嘴裏卻沒忘了調笑。
“你說明天見麵?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那句話的調笑意味被薄何全盤跳過,收起笑容瞪大眼睛隻是一瞬。
“誰叫你也沒個手機,打電話去你家找人還要碰運氣,”安厚豐點著右手無名指,仿佛被質問的不是他,“欸?你什麼時候能把手機買了?”
“我現在可是無業,等明天談成了再說吧。”
薄何端著杯子,從杯子上口那個極小的角度瞥去的輕蔑,讓人對那句話生不出半點信任。
非工作日的咖啡館是個安靜的去處,還是朝南臨街過道的末端,坐在那裏的女人是近來的老客,總是拿著個平板坐在那裏,對著屏幕獨自做著各種表情,一坐就是整個下午。
隻是今天這位女人有些不同,沒有帶著不離手的平板電腦,沒有素麵朝天,沒有披頭散發,沒有衣著休閑。
和昨天一樣,也是一個青年男人匆匆而來在後,但步伐越是靠近越是緩慢。
“薄何。”
男人一手緊捏著沙發背墊,輕聲喚道。
不能更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撐頭對窗外發呆的薄何突然就不敢轉頭,那玻璃上印出的人影是曾經再親密不過的臉龐,隻是這冬季著的灰色翻領大衣她從沒見過。
“薄何我走那天手機沒電了。”
古厲一步步走到薄何正對麵,緩緩坐下,出口的明明是解釋卻又濃濃的祈求。
“……”
薄何仍是不肯轉頭,一隻手下顎,死死的盯著窗外某處,僵硬的。
“我父親車禍,很嚴重,我回去以後一直很多事情,因為不是單純的交通意外,最開始的時候不能和外界聯係,等顧得上已經聯係不上你了。”
“……”
“我有讓肖笑回去過,可是她說你已經不在楊晟了。”
“……”
“我前天就來N市了,怕你不肯見我,所以找了安厚豐。”
提到安厚豐古厲隻覺嘴角作痛,那是安厚豐的當麵找補。
“……”
咖啡廳人少,眼珠活絡服務生早早兒的看見了坐下的古厲,卻也在第一時間觀察到二人氣氛的不同尋常,選擇不去招待。
“保成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開始我沒想過要來楊晟,但見到你好像鬼使神差一樣。”
“……”
“薄何,那些事情太複雜了,我想都解決了再告訴你的”
“厲總,今天是要跟我談貴公司人力總職位的?”
右手還是托著下顎,薄何左手捏著自己的右肘,這個轉頭好像費了很大力氣。
“啊?”正在腹稿下句解釋的古厲被一直不開口的薄何問的愣住,微張著嘴唇,皺眉像是在思考,但短暫,“是,是要談人力總。”
薄何的唇緊緊的抿了下,利落起身,牽了牽自己的上衣下擺,伸出右手。
“年薪,我要之前的300%,分紅另計,合作愉快。”
遞在古厲麵前的素手挺的筆直,紅唇微咧笑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