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燕白溪突然變得冷漠的口氣,恒溯回聲音輕輕地,輕到能聽清楚筆尖在文件上劃過的聲音,“因為,我想讓你多依靠我一些。”
像是聽明白了恒溯回話裏的意思,燕白溪放下剛剛的戒備,聲音變得更加柔和,眼中滿是笑意,“別鬧了……”
“沒有跟你鬧,我隻是把我想說的都告訴你。”
燕白溪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知道了。我先去工作,你也去吧。”
“好,那我繼續去工作,你盡早休息。”
……
溫情守在燕白溪上班的路上,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知道這是燕白溪上班的必經之路。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看著燕白溪果然緩步走了過來,溫情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燕白溪,你終於還是落到我手裏了。
角落裏的小混混見燕白溪落單,周圍也沒有行人,衝上去把她拖到了偏僻的地方,任燕白溪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看著被兩人一起壓在牆上掙紮無果的燕白溪,溫情抬起她的下巴,挑了挑眉,“白溪,咱們又見麵了呢。”
燕白溪原以為自己是被混混盯上了,沒想到居然是溫情在背後主使。
偏偏她認定上班的路上不會有什麼危險,讓恒溯回派來保護她的人都在更遠的地方呆著。
這會兒他們估計也趕不過來。
知道是溫情綁架自己,燕白溪反而更冷靜了些。
“你要是想拿我要挾恒溯回就算了吧,他不可能會上當的。”
溫情卻不答,隻嘴角的笑意更濃烈一些,原本打算讓人好好教訓她一頓,看到燕白溪的時候,她卻又改變了主意,把燕白溪打暈帶回了酒店。
徐深得到溫情綁架了燕白溪的消息之後,閉上眼睛,收起臉上的不耐。
明明溫情答應他不會對燕白溪下手的,沒想到她還是動手了。
說來還是自己懈怠了,應該派人看著溫情的。
她現在壓根就沒有理智可言,要是真的對燕白溪做出什麼事情,可就糟糕了。
知道溫情在國內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徐深第一時間找到了她的所在。
徐深進入房間時,燕白溪昏迷在床上,即使在呈昏迷狀態,似是依舊睡得不太安穩,眉頭緊皺。
溫情坐在床邊,拿著水果刀在她臉上比劃,刀麵貼著燕白溪的臉頰滑動,她在等燕白溪醒來。
怎麼可能讓燕白溪絲毫沒有痛苦地死去,她要讓燕白溪嚐到自己所受的那些苦痛,想要折磨自己的獵物,讓她在痛苦和絕望中,感受自己漸漸流逝的生命力。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那種絕望的感受,溫情一輩子都不會忘。
眼前的情形讓徐深深吸了一口涼氣,他連忙衝上前把溫情手中的刀奪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徐深壓低聲音衝她吼道,“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多等幾日嗎?!”
“你怎麼連這麼一點時間都等不起?!”
溫情咬牙,她伸手想要把刀奪回來,“我就是等不起!”
“你口口聲聲說要對付恒溯回和燕白溪,可你那次不是護著她,你什麼時候真心打算對付她了?說我有私心,我看你才是那個有私心的人!”
她越說越激動,雙手握緊拳頭抑製不住地顫抖。
似是因為兩人的聲音大了些,燕白溪幽幽轉醒。
“唔……”
燕白溪眯著眼睛,試圖看清周圍的東西,卻隻能看清站在床邊模糊的兩個人影。
見燕白溪已經醒了過來,徐深讓溫情暫時出去。
“白溪……”
徐深盡量小聲出聲。
他看著燕白溪的神情溫柔,然而燕白溪還是被他嚇了一跳。
失去了意識之後,醒來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眼前還是徐深這個曾經對她圖謀不軌的人。
這讓燕白溪一下子又回到了被徐深綁架的情形。
她慌忙縮到床腳,警惕地看著徐深,“你想幹什麼……”
徐深見她這樣防備,往後退了幾步,為了表示自己對燕白溪是真的沒有惡意,他甚至舉起了雙手,“我什麼都沒幹。白溪,我是過來幫你的。”
見燕白溪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徐深準備上前,她像是再次受到驚嚇,“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看著燕白溪的模樣,徐深歎了一口氣。
“白溪,綁你過來的人是溫情,我是過來幫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燕白溪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倆是一夥的。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徐深歎氣,“白溪,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就算溫情想害你,我也一定會阻止她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