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驚呼一聲,一個翻身從床上跳起來,再看他的胸口處,成了刺蝟了,隻是刺蝟身上長的都是毛毛刺兒,而他的胸口上插著的可都是鋒利的碎玻璃……
“臭女人,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敢算計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他說著,手腕一動,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手槍來,槍口直接對準了白未曦,“乖乖給我過來,好好服侍我,不然我就讓你死在這裏,我得不到的,TND誰也甭想得到!”
他眼底迸發出怒火來,眼見著這個嬌柔的小女人好像是一道華貴的海鮮大餐擺在那裏,硬生生地隻能看著卻不能吃,他怎麼受得了?
“你……你先不要過來,我想要洗個澡,在醫院住了那麼多天,身上都是那種怪味道……”
白未曦知道,這會兒不能再激怒這個家夥了,若是他真的持槍逼過來,她隻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被他殺死,但她不想,因為她還有很多事兒沒做完,可是一點也不作為,就等著他撲上來,那還不如讓她死了呢!
所以,她決定和這個蠢貨鬥鬥智,看到底是他聰明,還是自己伶俐!
“你說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季武斌有些愣怔,下意識地放慢了動作,問了一句。
“我說我身上髒了,想要洗澡,洗澡……這都聽不清楚,你老年癡呆了嗎?”
白未曦邊說著,邊故意嘟著小嘴,做出一副非常任性,非常嬌蠻的姿態來,那樣子落在季武斌的視線裏,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小女人,你生氣的樣子,可真的是太銷魂了!”
他說著,眼睛泛光,嘴角邪氣地抽搐了幾下,口水險些都流了出來。
“洗澡?你……這樣美,若是站在水霧下,那……那……”
他全身心都被腦子裏出現的一幕美人沐浴圖給弄得心馳神往,欲波蕩漾了。
“你快點讓開,我要洗澡,一切的事情等我洗完澡以後再說……”
她說著,就不顧一切地往那邊浴室裏跑。
再不跑,再和那個一臉邪氣,滿眼欲流的男人對視著,她會惡心得暈死過去的。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暈,必須要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才能鬥得過這個邪惡的大灰狼。
“想洗澡我們兩人一起啊,我可以給你外麵搓搓,裏麵洗洗的……”
他說著,就淫笑著,一步攢過來,身體直接傾斜過去,流著哈喇子地湊近她的臉,“我一定會給你裏外都洗的很幹淨,讓你每次洗澡都離不開我的……”
哈哈哈!
“你無恥,下流……”
白未曦被他目光裏的那種淫邪給惡心到了,她雙手用力去推,下意識地想要將他推開,最好是推出去十萬八千裏,推進外太空……
白未曦真是覺得他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極品,既惡心,又下流……
怎麼辦?
難道就能這樣任憑這個無恥的混蛋侵犯自己嗎?
白未曦強忍住到了嗓子眼的惡心,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一種刺痛讓她從那種突然被襲的慌亂與不安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不行,我必須自己救自己!
她想著,目光就開始在整個房間裏掃視,卻在一低頭的時候 ,一下子就看到了滾在床邊的那個台燈的底座了,底座是沉重的樹脂成分的,圓滑的外殼上被精美地鐫刻上了龍鳳的花紋。
她暗中想著,手就朝著那邊的台燈底座伸過去……
台燈的底座是一種類似花瓶樣子的形狀,一頭粗,一頭細,粗的那頭太重,白未曦是拿不動的,隻有拿過細的那頭,然後高高地舉起來,用盡全力地砸下……
她想,他的腦袋一定會開花的!
那場麵很驚悚,她想想有些心底打顫,當年她曾想到過要殺了夜淩風,尤其是知道了他故意用了一個假警察的身份給自己水杯裏下藥,然後趁機索取自己的清白,更為可恥的是,他竟將他和她一起的視頻在他們的婚禮上播放……
那場披著婚禮外衣的陰謀,是在她被全城謾罵,被父母親痛恨的慘景中結束的。
她後來知道了這一切,真的有種要殺了夜淩風,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的衝動!
那個人毀了她的一生,讓她直接從一個大學乖乖女生,迅即成為了一個婦人,一個孩子的母親!
她想起來就恨,恨不能咬死夜淩風。
實際上,她這一生似乎一直都在和夜淩風相互咬著,六年前,她是弱者,一直想要央求他放過白家。
但六年後,在白家被毀於一旦的時候,她成為了冷漠的施虐者,麵對他的種種表現,她都視而不見,以一種伯爵夫人的高貴姿態出現在他麵前,高傲而優雅地對他說一句,我就是當小偷兒也比當你的女人強上百倍!
現在,她又有了想要殺死一個男人的衝動了。
季武斌,我從來沒有殺過人,那就從你開始練手吧!
“可是人家要喝水啊……”
白未曦卻依舊是用媚眼看著他,小嘴撅成了一個熟透了的櫻桃的形狀,很小巧,很誘人。
“好,好,我這就給你倒水去……”
季武斌真是覺得三魂六魄都被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給勾走了,他全身的骨頭都酥了,恨不能這會兒化身為奴隸,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統統滿足她,隻要她能容自己在她美麗的身體上宣泄全部的渴望,他就甘願為她當牛做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