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不明白白未曦這是明著告訴紫荷,她無疑和紫荷爭什麼男人,這樣黑呼呼的男人她不稀罕……
臭丫頭,敢不要我?
他氣得雙眼中含著憤怒,臉色也陰沉得不成樣子,要不是紫荷和薑明輝在這裏,他大概就會伸手將那個小女人抓起來,狠狠地箍在懷裏,用一個霸道的吻來告訴她,對於她們之間,隻有他甩開她,斷斷沒有她舍棄他的道理!
但讓他更氣惱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薑明輝竟順勢就坐在了白未曦的身邊,而且兩個人還很熱絡地交談起來。
白未曦似乎忘記了在裕豐府的時候,薑明輝曾想要對她不利的種種舉動,還笑吟吟地望著他,聽著他在說一些聽起來並不是很可笑的笑話。
“白小姐,我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要是下次你肯賞光,我想邀請你去海邊玩一圈,你知道,現在的海邊風情是最好的,種種玩法也很多……”
薑明輝這話險些就讓淩風失狂地給他一拳了。
當著自己的麵兒竟敢邀請她去海邊?
他怎麼沒說,穿著三點式的泳衣去,那樣他的眼珠子不是也要看得流出來了?
“明輝,你也太見異思遷了,你剛剛還說要邀請我和你一起去海邊呢?”
紫荷坐在淩風的身邊,他的一舉一動她自然都能察覺到,所以她這話就是故意的,故意挑起淩風對白未曦的憤怒!
“那薑先生還是和紫荷小姐去吧,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和別人爭什麼,爭來的也未必是什麼好玩意!”
白未曦這話一出口,當場就讓兩個男人都傻眼了。
什麼爭來的都不是好東西?
我是東西嗎?
淩風真覺得自己的胸腔被憤怒充斥得都要炸開了。
“我和你卻正好相反,我最喜歡的就是爭來的東西,既然值得去爭,那就證明是好東西,對不對呀,淩風哥哥?”
紫荷笑了,笑得別提多得意了。
因為她知道,這會兒淩風哥哥對姓白的女人可是恨到骨子裏了,要是眼神能殺人,想必這會兒淩風已經將白未曦給千刀萬剮了。
就在這時,整個大廳裏的燈光忽然就全都熄滅了。
一片漆黑裏,不時響起了一陣陣女人的尖叫聲。
哎呀!淩風哥哥,我好怕啊!
這聲音是紫荷的。
白未曦也被嚇了一跳,而且她明顯察覺到有一隻手趁著黑暗襲上了自己的胸口……
啪!
她知道那隻手是誰的?
嘴角冷冷的一笑,心說,我和你說話那都是為了氣死惡魔淩風的,你以為我是看上你了嗎?流氓!
揚起手,她毫不猶豫地就甩了那個人一耳光,這一耳光聲音響亮清脆……
“諸位……”
一個人出現了,諾大的餐廳正中出現了一個小型的舞台,在舞台的正中央燈光驟亮,聚集在了一個男子的身上,他手持著話筒,對大家說,“歡迎大家光臨我們銀海灣酒店,今天晚上呢,其實是一個慈善晚宴,在這場晚宴上我們請來了燦星雜技團,想要通過他們的表演,讓大家了解真實的殘疾人演員的背後他們所付出的種種艱辛!”
燦星雜技團是這座城市裏很有名氣的。
它的出名不是因為雜技團裏有多少名聲顯赫的雜技演員,而是因為這個團裏全部的雜技演員都是殘疾人。
他們用正常人都難以做出來的雜技動作來表現了自己身殘誌堅的一麵,他們也因此是眾多的學校道德教育中的不可缺少的一課!
“搞什麼嗎?弄些殘疾人來表演?這個酒店是不是沒錢邀請有名的演員啊?真是掃興!”
紫荷有些不滿地嘟囔著,好看的臉上也充滿了不屑的表情,但她一回頭,頓時奇怪地叫起來,“啊呀,明輝, 你的右臉怎麼了啊?怎麼紅得那麼奇怪……”
“嗬嗬,我的臉……臉很好啊!”
薑明輝的眼神有些慌亂地閃爍著,卻看都不敢看白未曦。
哼,臭丫頭,下手還真是挺狠的!
淩風的嘴角微微漾起了一絲的笑意來,他是練過功夫的,對於忽然暗下來的環境具有極強的適應能力,薑明輝趁著黑暗往白未曦的胸口上探去的時候,他是看到了,剛準備要給這個混蛋一點顏色看看,卻沒想到,白未曦搶先一步,惡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人,不自量力,自找苦吃,不過,下次可能就沒這樣好運了!”
他冰冷無比地說出這話來,冷漠的眸光惡狠狠地掠過薑明輝……
啊?
薑明輝被嚇得大氣不敢出,心底裏一陣陣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