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臉色鐵青,耐著性子道:“盛女士,我們家薇薇,和你們家陸令揚,真的沒什麼關係,我女兒也已經對外澄清過了。”
林向益的審判結果才剛剛出來,他們全家都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章江遠正在樓上臥室裏輸液,她們母女,也是強撐著應對他們。
“什麼沒事?”盛清趾高氣揚:“你女兒勾引我兒子的事,都大半年了,如果不是她處心積累,我兒子會和她這樣的人來往?”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他竟然帶她去看自己,他從未這樣對一個女人上心過,他是動心了。
“你……你……枉你還曾是豪門貴婦,說出這樣的話來,難怪你會成為下堂婦!”
張芸氣極,在她一次又一次的人身攻擊下,忍無可忍,開始反擊。
這是盛清生平最大的汙點和傷疤,她站起來,揚起手來,就要打她耳光。
章定薇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盛清,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用力抽了抽手,章定薇這個時候身上的力氣都爆發出來,令她動彈不得。
鄭雅上前去,抓著章定薇的手:“你放開我清姨,你怎麼動手打長輩呢?”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說不出的委屈,好像是他們被欺服了一樣。
章定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看起來是一朵白蓮花,說起話來,還真有心機。
“沒你的事!”她一把將她推開。
“啊!”鄭雅應聲倒地,很快就紅著眼睛控訴她:“章定薇,你打人!”
她又是一怔,果然是個心機婊。
她冷笑了一聲,從現在開始,她不會再做一個軟弱的人,哪怕是身處下位,哪怕是勢力懸殊,她也不會再任人欺服。
盛清詫異地看著她,她一下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力氣大,眼神凶得有點嚇人。
她立刻向自己的人喊道:“你們站著幹什麼,還不快來給我打死這個小賤人。”
一個保鏢走進來:“誰敢動手,我們就打斷誰的手腳。”
他們是喬熙派過來保護章家的人的,自然不能讓他們被這些下人欺服。
有這些人坐陣,章定薇手上用力,將盛清推坐到沙發裏。
“緋聞的事,我的確很抱歉,你有麼要求,可以提出,我能做到的,一定配合。”
這都是看在陸令揚的麵子上,他曾救過她的命,兩次,又這樣幫過自己,否則,她已經讓保鏢把她趕出去了。
“好!”盛清沒有辦法,隻得妥協:“你對著所有媒體發誓,說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和我兒子糾纏在一起,連麵都不會和他見,若有違背,你們章家,全不得好死!”
“你……你這個潑婦!”張芸氣得罵了出來。
如今,他們章家已經這樣了,她還來他們的家裏,這樣詛咒他們。
章定薇看著她,突然冷笑了起來。
“盛清,我原本以為,你出生高一點,又當過二十來年陸夫人,多少會有點自尊,沒想到,你的麵目竟如此可憎。”
“你怕陸令揚真的喜歡上我,他如果娶了我,就會失去一個強大的助力,也會得罪陸氏集團的那些人,你怕他拿不到陸氏集團的繼承權!”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個懵懂無知,任人拿捏的小女人,被逼到絕處,兔子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
心思被拆穿,盛清臉色大變。
很快,她臉色一轉。
“我說什麼來著?”
她站了起來,諷刺地笑道:“你們章家,接近我的令揚,就是圖他的身世,他的地位,他的財富,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你——”張芸氣得喘不過氣來。
“真正圖我這些的,是你,盛女士!”陸令揚走了進來,伴隨著冰冷的高聲。
盛清轉過身來,他已經到她的麵前。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兒子,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