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囂張慣了,對誰說話都有些咄咄逼人,更何況,眼前的二老,是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的父母,又害得她如今家不能歸,公司也不能回,也就更加口不擇言了。
“什麼上船,什麼偷渡,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冷冷一笑,莫小柳也懶得再講,隻輕蔑道:“算了,和你們說這些真的很浪費時間,我很累,不想再說了,你們請便吧,至於我自己,不勞你們費心。”
“你以為我們想管你,我們要管的是我們的孫子。”
“我是這我的孩子,和你們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聽到這裏,趙母也是被她氣瘋了,便不顧形象在大吼起來:“你的孩子,你自己一個人能生出孩子?”
“我偷漢子生的行不行?我找野男人生的行不行,總之,和你們家沒關係。”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不成?她什麼也沒有了,臉也都丟光了,不怕更丟人,他們要是也不怕,那就一起丟好了,反正,大家都沒臉,早都沒臉了。
一臉震驚地望著眼前的大肚婆,趙父倒吸一口冷氣,忍得舌頭都要打結:“莫小柳,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想不想聽更刺激的?我還有。”
“你,你,你………”
脾氣暴燥的趙父,頭一回被一個女人給堵得啞口無言,他這一輩子什麼樣的人也算是見過了,這麼不要臉,這麼沒下限的女人,還真是頭一回見。
聽不下去,也不想再聽,趙母恨聲道:“別說了老趙,這種女人生的孫子不要也罷,生出來也不定是什麼狗東西,萬一真是她跟別人偷人生的,我們豈不是要幫兒子戴下這頂綠帽子。”
“哈哈,哈哈哈!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偷人懷的這倆孩子,親愛的婆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偷的是誰的人?”
本以為 自己說兩句重話能刺激刺激她,沒想到,反倒被她狠將了一軍,趙母看著眼前這個平時看上去囂張跋扈的女人,第一次發現,她的心裏住著的是個惡魔。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啊!”
趙母也氣得直哆嗦,可莫小柳卻似乎還嫌不夠,隻更加放肆道:“我告訴你,這倆孩子啊,還真的是趙家的種,不過,不是你兒子的種,而是你男人的種,因為,我偷的那一個,就是你的人,你的枕邊人。哈哈,哈哈哈!”
她笑,像個瘋婆子一般哈哈大笑。
給對手最致命的打擊,她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名聲,這一輩子,她反正是毀了,可毀了也得拉幾個墊背的,一個趙明磊還不夠,加上這兩個老東西,或者還可以。
“下賤,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在說什麼?”
忍無可忍,趙母終於衝上了台階,想要將她拉離公安局的大門口,可莫小柳不肯,隻拚命的掙紮,一邊掙紮還一邊大叫著:“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再大聲一點,喊到所有人都聽見?趙省長****啦,趙省長亂………啊……啊……啊……”
像隻氣足了的皮球,莫小柳抱頭滾下台階,接連三聲慘叫,當她橫躺於地,腿間的紅液,早已染紅了一地。
“啊!孩子………我的孩子………”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明明已動彈不得,可口中卻依然喃喃個不停,她這一輩子,本就是一個錯誤,而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了這麼一個男人。好強,好勝,逞一時之快,她從不認為衝動是魔鬼,可現在,她是真的後悔了,救 她,救她的孩子,她隻有這一個心願,隻是,老天真的還會垂憐於她麼?
會麼?會麼?
淚水,淌了一地,莫小柳心如死灰地閉上眼,隻盼望著,這一閉眼就是永遠,她也就真的可以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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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接到電話,到趕到醫院,莫小桐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她一直以為,對這個妹妹早已不再關心,不再有感情,可聽到她的遭遇後,她還是忍不住為她揪心。
病床上,莫小柳渾身都插著各種各樣管子和儀器,醫生說,她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兩個孩子沒了不說,她這一輩子,也將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因為,她傷的實在太重了,損傷的子宮大出血,為了保命,不得不幫她做了切除手術,所以,從現在開始,她是個沒有子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