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答應她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所以陪同她一塊去,她覺得沒什麼就答應他。

第二天,鍾筱芸在伊敏顥陪同下去了醫院。

當範晉川和薛耀斌兩人看見他們出現麵容同時出現微怔了,原本出去給範晉川打飯的紀豔紅一回病房就看見鍾筱芸,心底便立即惴惴不安,前幾天她天天看見薛耀斌給鍾筱芸打電話,該不會是被薛耀斌說服了驗血?如果要這樣,她該如何阻止?

“範伯母。”薛耀斌淡淡對紀豔紅打招呼,同時也讓紀豔紅不要一直盯著鍾筱芸看,隻差沒把眼珠子給瞪出。

薛耀斌心裏很明白紀豔紅之所以這麼驚訝完全是沒預料鍾筱芸會出現,那也意味著鍾筱芸會回到範家,恰恰紀豔紅不喜歡鍾筱芸回到範家,之前驗血報告不見,他也好幾次懷疑是紀豔紅做,奈何一直沒找到線索。

現在他又多了幾分相信這件事是紀豔紅做,畢竟整件事最大收益的人是紀豔紅。

“啊?”紀豔紅麵色愕然,她把頭低下,雙眸掩去,根本就沒看見她眼底的怨恨和陰毒。

她再次抬頭,她嘴角完美釋出笑弧,溫婉如水的目光望向鍾筱芸,簡直就像是鍾筱芸親生母親那般,“鍾小姐你來,前幾天耀斌一直說快要找到了依雲,不知道耀斌說的是不是這位鍾小姐!”

伊敏顥濃眉略略一挑,“範太太應該知道我們已經結婚,請你稱她為伊太太!”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

薛耀斌也喜歡老不稱她為伊太太。

紀豔紅笑容未改,眼底掠過一瞬間的微怔,“伊太太。”

這個小賤人居然嫁得那麼好,紀豔紅想到了自己女兒範昕儀。

跟在薛耀斌這麼多年也還沒讓薛耀斌娶她,而不是自己一直在促進他們的關係,恐怕薛耀斌都不會這麼多年跟他們家再有來往。

現在小賤人回來了,那意味著她和昕儀擁有的一切都會遠離她們,她萬萬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以前可以把小賤人弄走,這次她一樣有能耐把小賤人弄死,未來都不能出現在她麵前。

鍾筱芸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輕輕點頭算是跟紀豔紅打過招呼。

“你們不是驗DNA嗎?趕緊的,我們還要回去。”伊敏顥眉宇間已經有了很明顯的不耐煩,深沉的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懸崖,還泛著冷光。

薛耀斌也怕伊敏顥會反悔把鍾筱芸帶回去,他立即按床頭鈴聲歡呼醫院前來,生怕鍾筱芸會在下一瞬間改變了主意。

“幾分鍾就可以。”

薛耀斌轉頭對匆匆趕到病房的醫院叮囑,也交代是驗血。

範晉川和鍾筱芸隨醫生去輸血,他目光一直都沒從鍾筱芸臉上離開過。

鍾筱芸心裏覺得很不舒服,她疏離客氣問:“範先生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範晉川忙不迭搖頭,“沒有。”

範晉川目光仍然還落在她麵龐,鍾筱芸忍受不了撇過頭。

範晉川內心卻是很激動,他一直在壓製,現在他越看鍾筱芸,就越覺得鍾筱芸和夏雲芝很相似,突然間想起了他們第一見麵,他第一眼看鍾筱芸覺得很熟悉的感覺,現在可以解釋得了,縱然他們兩個還沒驗血,但範晉川的直覺已經告訴他,鍾筱芸就是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