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讓她做她想做的事?難道你在旁邊教唆她去驗血什麼的,難道這就是為她好的事嗎?”伊敏顥譏諷目光掃了薛耀斌一眼,“你怎麼不說是為了你內心深處的私欲?”

薛耀斌仍然不慍不火,不過伊敏顥的話更讓他可以肯定伊敏顥是知道了點什麼,尤其是鍾筱芸的身份,伊敏顥極其有可能是早就知道。“伊先生是害怕什麼?還是在擔心什麼?鍾小姐去抽血驗DNA目的也是為了鍾小姐好,假如鍾小姐現在的父母不是她親生父母呢?那不是就可以找回她親生父母?就算鍾小姐身份不是範伯父女兒,那鍾小姐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反而還做了一件好事,範伯父一直都對依雲不見的事念念不忘,再加上現在身體又不好,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內心深處還帶著遺憾,鍾小姐你是在做好事。”

伊敏顥冷笑,“你說範晉川心裏念念不忘自己女兒不見,那我怎麼沒感覺?據說你口中的依雲還是範晉川現在的妻子弄不見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依雲是保姆抱走,最後保姆找到,但依雲下落不明,保姆說依雲已經死了,不過我們相信她並沒有死。”

“人活著抱有希望是好事,不過過度的希望那樣隻是會收獲更多的失望。”伊敏顥仍然麵無表情薄涼的妖眸冷冷盯著薛耀斌。

“好了!”鍾筱芸知道自己要再不開口,他們兩個人可能又要開始對持下去,那樣對誰都沒好處。她目光落在薛耀斌剛毅溫和的麵龐,“薛先生你說的我會考慮。”

薛耀斌自然懂鍾筱芸話裏的意思,他也不想讓鍾筱芸為難,“那我先走。”

“嗯!”

鍾筱芸嘴角掛著客氣笑容目送他離開。

等她一走,伊敏顥莫名其妙甩手上樓去。

鍾筱芸微怔,望著他筆直的背影,她步伐緊跟著他。

兩個人回到房間。

“你不覺得你應該告訴我點什麼事嗎?”

“你說什麼?”伊敏顥縱然是她想問什麼,他仍然還在跟她打馬虎眼。

“伊敏顥!”鍾筱芸連名帶姓叫他,白皙精致的麵容透著不悅看著他,“你再不跟我坦白,那我就真的去醫院和範晉川驗血,看看我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伊敏顥反應相當大,“不許去。”

鍾筱芸沒應他。

“你聽到沒?”

“為什麼我不能去?”她就是想要他跟她坦白。

伊敏顥看著她沉默。

“伊敏顥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婆?還是說隻是你一件物品而已?什麼都要按著你的想法去做,我就不能有任何自己想法。”鍾筱芸想到剛才他不高興可以隨隨便便發火,而她呢?就要什麼都將就他來,突然覺得這些年他們相處根本就沒變化,八年前也是如此,八年後也是如此。

她累了。

她不想事事都要按他的想法去做,她想要擁有自己想法,自己想做的事。

雖說夫妻之間要是彼此尊重,彼此協商事情,他們之間沒有協商,隻有他下達命令的份。

伊敏顥容易知道如果這件事不跟她坦白,他們兩個會因為這件事關係陷入僵硬局麵,這樣的話最高興的人莫不過是薛耀斌,薛耀斌現在就是巴不得他和她鬧僵,薛耀斌就好友機會趁虛而入。